“公主,老夫人院子里的大丫鬟百合,还有二皇子府的人去你库房搬东西了,现在已经搬出了好几个大箱子,公主快去看看吧。”
“竟有此事。”云清伶预料到老夫人可能会打她库房的主意,却没想到他们贺家人竟然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让人来强抢。
云清伶径直赶到了第一个库房门前,果然看到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百合正指挥着二皇子府的人搬东西。
今天傍晚,贺翠茹就要被一顶轿子抬进二皇子府了,估计二皇子府的人是来帮贺翠茹搬嫁妆的。
百合看到云清伶脸上笑吟吟的,“公主,奴婢是奉老夫人之命前来让人搬东西。对了,三小姐特意让奴婢好好感谢公主慷慨解囊,主动提出打开库房为三小姐添嫁妆,就连老夫人对此也赞赏有加。”
云清伶算是听出来了,百合是老夫人身边口齿最伶俐的丫鬟,她的意思便是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这是想给她戴上高帽子,强行让她同意。
更何况,二皇子府的人以及老夫人的人都来了,如果这时云清伶阻止他们扣下这些箱子,倒显得像是云清伶理亏似的。
毕竟,老夫人说的话难辨真假,谁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曾经提过要将这些箱子送给贺翠茹做嫁妆。
云清伶仔细看了看,这几个箱子都是用红木做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些全都是父皇给她准备的嫁妆,里面的东西大多来自宫中的库房,是父皇收藏了十多年的奇珍异宝。
当日她出嫁时,父皇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恨不得将整个皇宫搬空给她。
现在,他们一家子竟然打上了这嫁妆的主意,胃口可真大。
“公主若没什么吩咐的话,那奴婢便让他们把这些箱子都搬走了。”
仔细看看,百合竟然指挥人搬出了十五箱,这十五箱东西箱子都是用红木做的,外表十分华美,再加上很沉,即便没有打开箱子,也能让外人知晓这里面装的绝对个顶个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看来,老夫人一早便盯上了她的库房,否则不会如此精准的知晓她库房里有哪些箱子里装的是好东西。
纸鸢忍不住开口,“这是我们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嫁妆,你们真敢明目张胆的强抢?况且,我们公主何时说过要将这些嫁妆送于三小姐了。”
百合故作惊讶,“可是公主的确说过,老夫人一直记得清清楚楚,这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可记性还算不错,难不成公主想反悔?”
闻言,二皇子府的人也纷纷看过来,更让云清伶有些下不来台。
云清伶语气倒是平静,“纸鸢,罢了,既然老夫人想要我的这些嫁妆,作为晚辈我怎能拒绝。”
云清伶语气心平气和,并没有面红耳赤的争辩反驳百合的话,只是淡淡的阐述了事实,是老夫人惦记她的嫁妆,并不是她主动将嫁妆拱手相让。
相信,二皇子府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院子里公主府的其他下人都目瞪口呆,他们作为院子里的下人,对府内的事情一清二楚,云清伶这段时间和贺家人的关系可谓是水火不容,又怎会将自己最珍惜的库房里的箱子送给贺翠茹做陪嫁?分明就是老夫人借着这个由头搬走云清伶的东西。
可偏偏她还拿长辈的身份来压云清伶。
这个方法虽然行得通,云清伶作为晚辈若是反抗便是云清伶的不是,但云清伶若是不反抗,老夫人作为一个长辈倚老卖老,贪墨晚辈的财产,说出去也是很难听的。
若非手头实在不宽裕,估计老夫人也不会出此下策。
由此可见,就连老夫人那里也没有多少家底了,又或者她舍不得将自己的家底用在女儿身上,毕竟她还有两个儿子需要操心,女儿嫁出去便嫁出去了,混得如何都是她的造化。
百合对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
“多谢公主。”
随后,便继续指挥人将这十五箱沉甸甸的箱子往外面搬。
纸鸢看得着急,架不住云清伶按兵不动,直到这帮人离去她才问,“公主你这是做什么,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把这箱子给搬走,这可是先前皇上给公主准备的陪嫁,怎能随随便便让他们搬走。”
更何况,第一个库房里的东西可都是些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外面买都买不到。
无论这些东西价值如何,都是皇上与皇后的一片心意,公主怎能轻易舍弃。
她总觉得,云清伶也不像是这种软柿子的性格,这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今日为何会如此好说话。
云清伶却笑眯眯的拍了拍纸鸢以示安抚。
“放心吧,他们拿走的东西迟早会自己还回来,就看他们承不承担得起这个代价了。”
纸鸢挠了挠头有些不懂。
“奴婢不懂,公主可以告诉奴婢吗。”
“一言难尽,慢慢你就会懂了。”
云清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