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小的就告退了。”
云清伶望向书房的方向,隐约可以看见宁少安挺拔如松的身形,心里忍不住偷笑。
也不知道待会宁少安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
云清伶故作镇定挺直腰板,手里端着茶,进门后粗着嗓子假装成大山的声音说道:“大人,请喝茶。”
宁少安面色疑惑,抬起头来望向云清伶。
云清伶憋住笑意,假装平静的跟宁少安对视,宁少安脸上的表情一愣,如果仔细看,能看出隐隐的笑意。
他朝云清伶勾了勾手。
“你,过来一下。”
云清伶不以为然,大山毕竟是宁少安身边的小厮,宁少安叫他上前去伺候也是常有的事。
她走到宁少安桌案前,极有眼力见的说道:“大人,可是要小的帮你磨墨?”
“微臣何德何能,能让公主亲自磨墨。”
说出这句话后,宁少安嘴角的笑意掩都掩饰不住了。
云清伶这才恍然大悟,看来在她进屋子那一刻起,宁少安便猜出了她不是真正的大山。
“早知道我该找个身形瘦弱一点的小厮假扮,说不定就能骗过你了。”云清伶见被拆穿了,也不再跟宁少安装腔作势,毫不生疏的坐在宁少安面前。
宁少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清伶,看得出来,他的神色有些疲惫,可看向云清伶时眼底却有星星点点的光芒。
“公主可否离微臣近些。”
“怎么了。”云清伶面色疑惑,不过还是将坐下的椅子朝宁少安的方向挪了挪。
“从上次京城门口分别,微臣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公主了。”
“那我便赖在你这府中不走了,让你天天看,看到厌烦为止。”云清伶语气轻快,神态却十分认真。
她的确是打算来陪着宁少安的。
“如今京城采花贼一事闹的沸沸扬扬,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妖魔化的传言,难道公主就不怕?”
“我一个人呆在公主府才怕,待在你这里我相信你能护我周全。”云清伶主动的将头往宁少安身上靠,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宁少安也顺势揽住了云清伶,将头埋在云清伶的颈窝,呼吸喷洒在云清伶的肌肤上,有些痒。
“公主一直不回府,岂非让公主府的人起疑。”
“公主府的人都是我的人,至于贺家人早就搬走了,没人知道我的去向。”云清伶抬头,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宁少安紧绷的下颌线。
“小安子,我听说这次二皇兄在朝堂故意针对你,因此父皇才给了你一个月的期限,这一个月的时间你有多少把握。”
“至少有六七成把握,公主莫非不相信我。”宁少安挑了挑眉。
“当然不是,只是这采花贼真那么好抓。也轮不到你,我担心二皇兄借此发难,或者阻挠你办案,毕竟他为了太子之位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这次的案子你要查我和你一起查,你想去哪儿我都和你一起去,说不定我能替你出出主意,到时候父皇若要怪罪,我便和你一起受罚,总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一处。”
云清伶实在按耐不住心目中的思念之情,将想说的话都宣泄而出,末了,还在宁少安的脖颈上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吻。
做完这一切,云清伶揉了揉脸颊,这才发现自己面色通红,但她并不后悔。
宁少安的呼吸明显粗重了些,他看向云清伶的眼神似乎克制了又克制,声音还是变得有些暗哑。
“小安子,即便你不说,本宫也什么都明白。”
从小到大陪伴她的情分、在危机时刻总把她放在第一位而不顾自己安危、一桩桩一件件已经能说明宁少安的心意。
如果可以的话,云清伶真想早认识宁少安几年,或许她能改变宁少安入宫净身做太监的命运,可无论如何,只要是宁少安,她都要他共进退。
“你可别忘了,我已经跟父皇求了赐婚圣旨,我随时都能与你奉旨成婚。”
要不是为了替父皇揪出敌国细作,她早就已经是宁少安的妻子了。
“好,我们一起。”
这一次,宁少安再没有将云清伶推开自己独自面对一切。
两颗炙热滚烫的心交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一番耳鬓厮磨后,云清伶和宁少安分开,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凌乱的衣衫,却还没有忘记正事,开始和宁少安讨论起案情。
“这个采花贼是何时出现的。”
“大概三个月前,三个月前,京郊小镇的农户前来报案,说他们家的女儿翠娥在房内失踪,不知去向,当时官府派人去查探了一番却并无所获,只是在官府备了案。”
云清伶人皱着眉头,“官府的人竟然如此敷衍,这还是天子脚下,好歹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们就如此不当回事。”
宁少安摊开了手,“当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