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贺文宏没想到云清伶身边的人竟然如此大胆,他可是驸马,一个区区的丫鬟竟然敢跟他顶嘴,当即气得跳脚,青筋暴起。
“你不过一个奴婢,谁给你的胆子,公主到底在哪,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哟,驸马,对不住了,奴婢就是这性子,先前公主还说过就喜欢奴婢的真性情,所以奴婢向来是有什么都实话实说,不会讲好听话。”纸鸢口中说着抱歉,脸上没有一点歉意。
“刁奴,信不信我现在就发卖了你?”
贺文宏死死地瞪着纸鸢,他对纸鸢倒是有些印象,就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经常跟着云清伶,好像叫什么纸鸢,将他的母亲弟妹都气得不轻。
他看向纸鸢的眼神,甚至隐隐约约带着杀意,恨不得立即将纸鸢解决掉。
纸鸢却分毫不怕,“驸马可别忘了,奴婢是公主的奴婢,奴婢的名字还登记在宫中的册子上,若严格按照身份来说,奴婢应该是宫里的宫女,驸马没有发卖奴婢的权利,更没有指使奴婢的权利,这话或许是不中听,但奴婢说的都是实情,驸马爷胸怀宽广,应该不会跟区区一个奴婢计较吧。”
纸鸢眨巴着眼睛,阴阳怪气,一旁的丫鬟也帮着纸鸢说话。
“驸马爷,按照规矩,您确实没有处置公主府奴婢的权力,还请驸马爷自重。”
贺文宏恶狠狠瞪了纸鸢一眼,最后甩袖而去。
因为有纸鸢在,贺文宏不再去云清伶院子,而是选择私底下调查云清伶前些日子的行踪,最后竟然查到云清伶是去了宁少安府上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贺文宏不禁想到了宁少安以前还来公主府探望过云清伶,云清伶对宁少安的态度比对自己还要热情,心里再一次产生了怀疑。
难不成云清伶当真饥渴到跟一个阉人有勾连?
贺文宏特意派了人去云清伶院子里守着,发现一连好些时日都没有看到云清伶的身影,越发肯定云清伶一定离开公主府去了宁少安府上,而且一直没回来。
这段时间,贺文宏莫名闷闷不乐,就连九公主也不去见了,心里满腔的怨毒和愤怒。
云清伶,她怎么敢不守妇道,背叛自己?
孤男寡女,即便宁少安只是阉人,他们共处一室这么多天,云清伶都没有回来的迹象,发生了什么实在不得而知。
贺文宏心中苦闷,约上三两个同僚去酒楼喝酒,一时间喝多了也没顾及那么多,便将自己这段时间心里所藏之事都告诉了同僚。
同僚听见贺文宏这样说还火上浇油,“你还别说,贺大人,前些日子我就看见公主与宁大人走在一起,两人可是郎才女貌,郎情妾意。”
“对对对,上次我也看到了,他们一同入宫,举止十分亲密,贺大人,要我说你可得把公主看好了,那姓宁的虽然是个阉人,但架不住容貌俊俏。虽说好看的脸蛋不产大米,可到底养眼。”
同僚和贺文宏也是塑料交情,见贺文宏落魄竟然落井下石,含沙映射贺文宏戴了绿帽子,让贺文宏多管管公主。
身为一个男人,即便娶了是公主,也不能压不住自己的妻子啊。
贺文宏听了这些,难免面子上挂不住,另外一个同僚更是阴阳怪气道:“贺大人,想来你也知道咱们这位宁大人是什么来路,他以前可是在宫里当太监,还是贴身伺候公主的,两人的情分自然不是旁人可以相提并论,说不定公主就真不在乎他残缺的身子。”
“够了,别说了!”贺文宏打断了同僚的话。
连带着同僚的酒都醒了几分,连忙陪笑,“贺大人,我方才不过是酒后胡言乱语,相信贺大人也不会放在心上吧。”
“对呀,贺大人,说不定就是一场误会。”
同僚口中这样说,心里却在看贺文宏的笑话。
这顿酒贺文宏喝的很不是滋味,一言不发的匆匆离开,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回去的路上,迎面有凉风吹来,贺文宏渐渐清醒了很多,方才同僚的话一直在贺文宏的脑海中回荡着,贺文宏越想越觉得自己头顶一片绿油油。
走到公主府门口,贺文宏却并没有进去,他基本可以肯定,云清伶不在府上,他一定要去好好看看,云清伶一直待在宁少安府上做什么。
云清伶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竟然让他在同僚面前丢尽了颜面,他一定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
因此,贺文宏又爬上了马车,对车夫说道:“走,去大理寺少卿的府邸。”
很快,车夫快马加鞭的将马车拉到了宁府。
宁少安刚派人搜寻云清伶的下落,这才匆匆回来,突然听见底下人禀报。
“大人,礼部尚书贺大人求见。”
“贺文宏,他来做什么。”宁少安想到这些天云清伶下落不明,他将消息封锁了起来,莫不是贺文宏发现了云清伶在府中,来找他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