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伶看到面前只有一辆马车,可这么多少女,马车肯定是坐不下的。
宁少安注意到云清伶走路腿肚子都在打颤,虽然其他少女都一副狼狈相,神色疲惫,但云清伶比其他人的情况都要糟糕,却硬是强撑着安抚诸位少女的情绪。
他便对云清伶说道:“你上马车休息一会儿吧,马车里有垫子还有点心,你若是饿了还可以垫一垫。”
云清伶确实感觉头晕目眩,尤其是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背后的始作俑者也都被捉拿归案,她神情放松,疲惫感席卷而来。
可以说,她现在就地躺在地上都能立马睡着。
可云清伶看了一眼少女们,觉得这些少女比自己更为娇弱。
“不用了,还是大家挤一挤,在马车上靠着休息一会儿吧。”
海棠心疼道:“姑娘不必推辞,听他们说这几天你都被关进水牢,水牢那种地方阴森恐怖,水位时时都在上涨,我无法想象你究竟受到了怎样非人的折磨,在水牢一待就是三天三夜。况且,姑娘,谢谢你这些天的鼓舞,我要是你的出现,估计我现在在地牢里早就绝望自尽了,还是你上马车休息一下吧,再说了,这辆马车这么小,我们几个人也不挤不上去。”
“是啊,我们没事的,跟在马车后面就行了,还是姑娘你上去休息吧。”
小翠看着云清伶疲惫的神色,一脸担忧。
云清伶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力不从心,但确实,这些天她受的罪比其他人多多了,还差点被灭口,现在精神状态很差。
因此,她不再拒绝。
“那好,我上马车眯一会儿,到了京城记得叫醒我。”
“先好好休息吧。”宁少安将云清伶扶上马车。
马车虽然铺有垫子,但空间并不宽敞,再加上一路坑坑洼洼的,十分颠簸,睡眠环境实在算不上好。
但云清伶一沾上垫子,找了个舒服的睡姿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宁少安找到他们时分明才大早上,山边的草叶都带着露珠。
云清伶揉揉揉眼睛,看见宁少安正在自己面前,语气温柔将点心盘子往云清伶面前推了推。
“你醒了,这些都是你从前爱好吃的糕点,还配了牛乳,要不要尝尝。”
他觉得云清伶一觉醒来肯定会饿,就一早准备好了这些。
“我这是在哪儿,原因都已经傍晚了,我们进京城了吗。”
“当然进了,我本来想将你从马车上抱下去休息,但众目睽睽之下又怕坏了你的名声,更何况我一动你,你就皱眉,口中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我怕把你吵醒了,就拿了毯子一直让你在马车里睡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腰酸背痛。”宁少安想起了京城的传言,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你别说,还真是这样,不过不是马车的缘故,是我这些天都待在水牢的缘故。”云清伶伸展了一下
一听到水牢两个字,宁少安萌色幽深,他身为大理寺少卿,自然知道水牢是什么地方,其实刑部也有这类刑罚,但一般都是来对付穷凶极恶的犯人,这帮人如此对待云清伶,怪不得云清伶如此疲惫。
宁少安攥紧了拳头。“索性凶手已经抓捕归案,我不会放过他,一定让他给那些枉死的少女偿命。”
“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然不能轻饶他,不过我答应了他一件事,你们进去的时候一定发现了躺在石床上已经昏迷的女子吧?”
宁少安点点头。
“我探了鼻息,那女子还有气,不过应该是伤到了脑子,所以陷入昏迷,而且伤势很重,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苏醒。不过,我现在还不知道她与采花贼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倒是听那个采花贼说了一些。”云清伶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宁少安,“她是采花贼的娘子,不过他也算不上是采花贼,或者准备来说,他是一个为了救娘子不择手段的疯子。”
云清伶将斗篷男子告诉她的一切又告诉了宁少安。
“他当时看向我的眼神我明白,他是打算把故事讲完就杀掉,所以,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而且我也答应他,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替他娘子治病,如果如他所说的话,他娘子以前是一个很好的人,这样的人不该因为见义勇为而丧命,我想尽力挽救她的性命,所以恐怕要劳烦宫中太医了。”
宁少安不置可否,对于云清伶所做的决定,他并不干涉。
“好,不过这案子还得正式审查,等他签了状纸才能一锤定音,将他的娘子送进宫中请太医照料。”
“我会定时去看她。”
云清伶安排好了昏迷女子的去处,两人正聊着,一名手下走过来。
“大人,我们已经将四位少女送回了各自的家中。”
“救出来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