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真心实意的感慨道:“公主,宁大人可真维护你,看来这兜兜转转,公主还是终于觅得了良缘,公主接下来是不是要准备婚礼了?”
提到婚礼,云清伶还是感到羞涩,就如同第一次嫁人那般紧张。
仿佛前世她嫁给贺文宏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就在云清伶和纸鸢兴冲冲的准备婚礼,打算和宁少安喜结良缘时,第二天谣言在京城不胫而走,针对长公主再嫁的夫君,他们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纸鸢面带韫色,一大早就冲了进来。
“公主,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连奴婢听着都生气,他们凭什么那样说宁大人!”
云清伶看见纸鸢眼中含着泪,都快要气哭了,连忙把她拉过来,用手帕擦了擦纸鸢脸上的泪水。
纸鸢握住手帕,“公主,如果是你听到了那些话,保准你也生气。”
“到底怎么了,这一大早的气成这样,你先坐下来慢慢说。”云清伶递给了纸鸢一杯茶。
纸鸢却没有喝,她的语气都带着颤抖。
“奴婢听外院的下人说现在外面到处都在议论宁大人,说……说宁大人是……”
后面的话,纸鸢一个姑娘家实在说不出口。
但云清伶却理解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宁大人内监出身的事被传出去了?”
云清伶的心里也满是震惊和愤怒,当初宁少安受皇上赏识,皇上就是为了维护宁少安的自尊心才命令所有人闭嘴,绝口不提宁少安进宫当太监已经净身的事。
可现在谣言传的整个京城都是,恐怕瞒也是瞒不住了。
虽然宁少安表现一贯淡然,可这种事哪有不在意的?
真不知道宁少安听到这些谣言,心里会作何感想。
“公主,宁大人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你我皆心知肚明,可如今这京城的人却到处乱嚼舌根子,说宁大人身子残缺,算不得什么男人,公主你嫁给他也是守活寡的份,他们怎能这样说,真是气死我了!”
纸鸢气愤的跺跺脚。
云清伶没说话,但她同样也感到气愤。
“走,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宁大人。”
一路上,云清伶路过茶馆酒楼都听到有人议论宁少安的事。
有的人可惜宁少安年纪轻轻是个太监出身一早便被净了身,恐怕今后便没有后子孙后代了,也有人讽刺宁少安即便官做得再高再有钱又如何,连个后代都没有,将来死了没人摔盆。
云清伶越听越生气,干脆让马车暂时停下,对纸鸢说道:“纸鸢,你多带两个护卫专门去那些人比较少的胡同,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子。”
先前皇上都让人瞒得好好的,也没人议论宁少安,一夜之间谣言突然爆发,全都在议论宁少安,这一定有问题,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造谣生事。
纸鸢也早就想这么干了,她带上了几个身体健壮的护卫往一个胡同口里去了。
云清伶则坐在马车里静静的等着。
没过一会儿,纸鸢便让护卫押着几个乞丐走了过来。
“公主,就是他们几个,奴婢过去的时候他们几个正编排宁大人编排呢。”
那几个乞丐看了一眼穿着华贵的云清伶。连头都不敢抬。
“你们到处乱传谣言,诽谤朝廷命官,按理来说我可以将你们抓进官府,重打五十大板。”云清伶先是威慑,乞丐们这才知道怕了,连连磕头求饶。
“贵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贵人饶命!”
“说,是谁指使你们在背后编排宁大人,如果老实交代,我可能还饶了你们,否则现在就带你们去官府。”
乞丐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犹豫,显然心有忌惮。
“纸鸢,送他们去官府!”
果然,有乞丐害怕了,五十个板子即便不死也要半条命,他连忙说道:“我说我说!”
云清伶抬手让护卫停下了动作,其中一个乞丐憋不住说道:“是昨天有个打扮得很华贵的公子给了我们一些银两,让我们到处谣传,说大理寺少卿宁大人其实是内监出身早就进宫净了身,算不得男人,现在还要迎娶长公主,今后只能让长公主守活寡。总之,我们再也不敢了,贵人饶命啊。”
打扮华贵的公子,果然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云清伶冷笑一声,不用专门证实她便知道一定是贺文宏做的,除了贺文宏谁还这么无聊,专门针对宁少安。
而且,这谣言早不传晚不传,偏偏在宁少安上门提亲之后才传出去,这分明就是针对她和宁少安。
“你们听好了。”
云清伶从纸鸢手里拿过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在手里掂了掂,银子碰撞发出的声响立即吸引了这帮乞丐。
“我要你们继续传播谣言,但传的不是关于宁大人,而是那位礼部侍郎贺大人,限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