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摆着皇上和皇后送来的贺礼,皇后送的是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这颗珠子是十多年以前边境小国进贡的,而皇上送的爷是一枚金镶玉扳指,金灿灿的,看起来做工很是精致。
云清伶总觉得这并不是一只简单的玉扳指,但暂时有什么作用云清伶还尚且不知,便小心翼翼的让纸鸢收了起来。
紧接着,便听见门外有人向宁少安行礼。
“驸马。”
宁少安身上穿着喜服,站在了洞房门前。
他像是想到什么,其实他一直都克制着不愿贪杯,可奈何宾客太过热情,说他娶了云清伶这样的美娇娘,一定要多喝两杯。
有些推脱不过的宁少安便喝了,再加上他还敬了皇上皇后一杯酒。
这酒算不上什么烈酒,但也容易醉人。
宁少安我晃了晃头,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一阵风吹来,他凉快了一些,宁少安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幸好酒气并不算太浓烈。
待会儿他再沐浴更衣,身上肯定就没有酒气了。
宁少安这才推开房门。
纸鸢连忙向宁少安行礼。
“驸马。”
“行了,接下来的繁文缛节就免了。你们退下吧。”
纸鸢带着满屋子的丫鬟婆子退了下去,而云清伶则蒙着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在床前。
虽然这不是云清伶第一次嫁人,算上前世这已经是第三次嫁人了,可云清伶仍然很是紧张,揪着自己的自己的裙摆一动也不敢动。
屋子里安静极了,纸鸢她们通通都退了出去,而且将门关上,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云清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两人的关系也不像生疏,怎么今天愣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宁少安明显感觉到云清伶坐姿身体有些僵硬,轻笑一声。
“公主不必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个宁少安,云清伶透过红盖头瞪了宁少安一眼。
隐约可以看到宁少安坐在桌子前,拿起杆秤挑开了云清伶的红盖头。
今日云清伶盛装打扮,看起来十分娇艳,在烛光的照耀下,白嫩的肌肤,红艳的嘴唇,让宁少安喉头一紧,眸光都变成了幽深的颜色。
宁少安的声线低沉,“公主今夜真是格外美丽。”
“小安子,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平时都不美了?”云清伶撅着嘴,因为宁少安刚才的一句打趣,气氛俨然轻松了不少。
她已经忘却了刚才的紧张。
“当然不是,公主,无论如何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
刚才一个同僚传授经验,新婚的日子是夫妻两个最难忘的日子,千万不要害羞,不好意思,甜言蜜语得不要钱似的说。
所以,宁少安今天的嘴就像抹了蜜似的。
云清伶虽然觉得今天的宁少安也忒浮夸了一点,但是心里却像喝了蜜一样甜。
今天早上,她可是让纸鸢帮她打扮了半个时辰,效果当然惊艳。
索性,一切都还算妥当。
“公主,我们该喝交杯酒了,喝了这杯交杯酒,我们以后就是夫妻,到了奈何桥上都要成双成对。”
宁少安将壶里的酒液倒了出来,递给了云清伶一杯。
云清伶有些羞涩,这还是她第一次喝交杯酒,虽然前世今生她和贺文宏成亲两次,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贺文宏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娶了公主却还不满足,一直惦记着养的外室和儿子,就连交杯酒都没喝就匆匆离去了。
云清伶告诉自己,喝了交杯酒才是真正的夫妻。
她与贺文宏终究只是孽缘罢了。
两人双手交叉,喝下了这杯酒,一时间靠的极尽,都含情脉脉的盯着彼此。
云清伶不由想到,喝了交杯酒之后,他们是不是该洞房了。
可惜,云清伶不由得看向宁少安的双腿。
她知道宁少安是太监出身,他们注定无法成为寻常的夫妻。
但也没关系,这是她的选择,她从不后悔,只要他们两个人能恩恩爱爱,朝夕以对,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就在这时,宁少安抱住了云清伶,口中呢喃着云清伶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急切。
云清伶有些惊诧,“小安子,你不是不能,唔……”
她话还没说完,接下来的句子便揉碎在了呼吸间。
云清伶的震惊无以复加,直到早上她醒来揉着浑身酸痛,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宁少安。
云清伶终于问出了那个昨晚一直未能开口的问题。
“小安子,你不是早就……你怎么会……。”
她不相信,宫中守卫森严,但凡是入宫当太监的,肯定都净了身,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宁少安是怎么跳过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