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朝廷派来抵御北胡的军队,现想向第一边城求援,还望你们通传宋大人一声,放我们进城。”宁少安大声喊道。
“好,你们等着。”
两个守城军回去了一个,像是去禀报守城官宋大人了。
很快,那守城军便返了回来,却并没有给宁少安和张勇开城门。
“我们大人说了,你们既然是朝廷派来抵御北胡的,那便有责任在外围守护边城的安全,哪有往城里退的道理,这城门于情于理我们都没有理由替你们打开,你们还是回去吧。”
“你们……!”张勇没想到这帮人竟然如此不通情理,他们都已经退到了第一边城,可见战况不好,可边城守城军不仅不收容他们,反倒冷嘲热讽,任由他们在外面送死。
也难怪那位女将军提到守城军时态度如此轻蔑,如今看来女将军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守城军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宁少安眼力好,隐隐约约好像看到城墙上有一抹官袍一闪而过。
他就知道,那位守城官宋大人一定就在城墙之上偷偷观察他们。
想来,他们也是害怕他们守不住北胡的,北胡迟早打到城下来。
“北胡人这次是有备而来,他们行事狡猾。我们的人又彻底陷了进去,现在剩余人数不到一万,再这样下去失守是迟早的事,北胡的女将军可是放下过豪言壮语,一定要征服我们的十座城。若我们军队全军覆没,北胡人第一个打的便是第一边城,若是现在放我们进去,大家坐在一起好好商议一下御敌之策,说不定还能击退北胡军,否则边城失守也是迟早的事。”
果然,站在城楼上的宋大人一听脸色大变,“这帮没用的东西!听说皇上又派了五万大军前来援助,怎么又折在了北胡人手上?行了,你们两个给他们开城门,放他们大军进来。”
两名守城军忙不迭将城门打开,老老实实的放了宁少安剩余的大军进城,随后又将门给关上了。
云清伶被安顿在军中,和其他大军一同扎营。
城内的百姓很是热心,无论男女老少都纷纷出来帮忙,可见这是一座民风很淳朴的城池。
帮云清伶扎营的是一个年轻姑娘,她在做事时不慎看到了云清伶露出来的耳洞,有些惊诧。
“你,你竟然是个姑娘?”
云清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是啊,我是将军的家属,随着将军一同出征,将军担心我的安危这才让人定制了这一身盔甲。”
她脸上全都是灰尘,已经好些天没顾得上洗脸了,再加上穿上这身盔甲看起来就跟一个瘦弱的少年没什么两样,难怪先前这位姑娘认不出来。
“原来你是将军夫人,将军夫人不应该待在京城好好等着将军打胜仗嘛,怎么会跟将军一同前来。”年轻姑娘显然不理解。
在她看来,女人就该在家好好呆着。
云清伶摇摇头,“我与将军新婚燕尔,将军也是实在迫不得已才不得不前来出征,我不舍得与他分开。”
“原来是新婚燕尔啊。”年轻姑娘送了云清伶一对同心配,“那这对同心配送给你吧,祝你和将军同心结发,早生贵子。”
云清伶看着那一抹鲜红的红绳,有些不好意思,“这,这怎么好意思,这同心配编的真好,姑娘,想来你是以此为生吧。”
“不错,往日和平年代,我就靠编些小玩意摆摊做点小生意。”年轻姑娘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夫人便收下吧。”
“不不不,我应该给你钱的,战乱时大家都不容易。”云清伶摘下了自己耳朵上另外一只耳环交给了年轻姑娘。
“好漂亮的耳环!不愧是京城带来的东西。”年轻姑娘拿着耳环左右端详。
“这不值几个钱,顶多几两银子,你收下吧。”云清伶一边说一边和年轻姑娘干着活。
很快,营帐就搭好了。
年轻姑娘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对了夫人,我叫周云,别人都叫我阿云,我家就在城门口不远那棵老槐树下,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好,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免得家人挂念。”
云清伶和周云分别后去找了张勇,才得知宁少安正在和城主宋大人说话。
城主名叫宋霍,他在这当守城官已经有五年了,每日只贪图享乐。
他整个人身体就胖的跟个球似的,不问世事,这才使得底下人十分猖狂,像个土匪似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宋霍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听见宁少安这样说,到底是有些怕了,开始和宁少安商议策略。
他让人给宁少安倒了一杯茶,摸着胡须说道:“宁将军,你也知道,现在你手底下只剩下几千人,这仗是打不赢了,我们何必白白流血牺牲。既然北胡人有备而来,来势汹汹,我们实在无法招架,那不如就联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