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胡人随时都有可能来犯,说不定她多帮他们搬一块石头,就能多杀一个北胡人,好好震一震他们的威风。
北胡公主说到做到,三天之后,她发现宁少安撤了军营退到城内,很快就兵临城下。
此时,吊桥已经被宁少安命人销毁了,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汹涌的护城河。
古丽穿着戎装,骑着白马,看向城楼上的宁少安,明知故问道:“怎么样,宁将军考虑好了吗,你究竟要不要跟我回北胡,做我的驸马?我可是会举双手欢迎你的。”
宁少安同样穿着盔甲,居高临下的看着古丽。
“考虑好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你的请求。关于守城军对北胡边境百姓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如果北胡是因此才出战,我想我们可以坐下好好商谈,解决此事,化干戈为玉帛。”
“那不行,既然你不答应我,那我就打到你答应为止,我们北胡女子追求男子可都是用实力说话的。”古丽看宁少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既然公主执意如此,那我们便没什么可说。”
“攻城!”古丽一声令下,北胡士兵扑通扑通跳下了冰冷的护城河中,往另一边岸上游去。
他们的动作十分迅速,一看平时就没少训练。
很快,第一批人就用绳镖上了岸。
他们搭上云梯想往城墙上爬,彻底攻陷第一边城,宁少安也不是吃素的,投石车已经就位,他一声令下,弓箭手开始放箭。
也有人搬来石头,将石头精准的投了出去。
投石车本来在仓库放了很久,年久失修,几乎不能用了,但经过军中的能工巧匠修缮,如今倒格外好用,一投一个准,每一块石头都砸中了好几个试图爬上城墙的北胡士兵。
因为宁少安指挥得当,再加上准备充分,最大程度发挥了他们最大的地理优势,一时之间北胡大军附近无法攻占边城,甚至伤亡颇为惨重。
其中一名北胡士兵怕回去跟古丽禀报,“公主,我们的人死伤太严重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行啊。”
“看不出来,这个宁将军果然还有两把刷子。”古丽气急,她看着城墙底下,护城河中全都是自己人的尸首,终于打了退堂鼓。
“行了,暂且退后,退出他们投石车投掷的范围。”
古丽一声令下,北胡大军全部开始往后退。
宁少安在城墙上看着,倒是觉得这个北胡公主将北胡大军训练得真好,怪不得在一开始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还能打胜仗。
看来,即便是女子也不容小觑。
古丽带着人退到了安全的范围,朝着宁少安喊话。
“姓宁的,你别得意,今日我不过就是试试水,我未来的驸马,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来日我必定会夺下这座城池,到那时,你也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那便等来日再说吧。”宁少安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北胡公主冷哼一声,满眼不甘的扭头看了宁少安一眼,还是驾着马带着大军离开了。
这场危机暂时化解,一直躲在一边观战的宋霍战战兢兢的走出来,却是满脸的疑惑。
他刚才好像听见底下那名女将跟宁少安说什么未来的驸马,刮目相看?听起来情况不一般啊。
宋霍留了个心眼,他心里当然是不希望打仗的,若能用其他办法解决的事,都尽量别用到武力才好。
这次到底打了胜仗,为了鼓舞士气,宁少安开了个小小的庆功宴,宋霍也在邀请之列。
宋霍与宁少安同坐在主位,他喝了两口酒便开始问。
“宁将军,我刚才好像听见城墙底下那位带兵的女将跟你说什么驸马,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你跟她早就相识。”
宁少安手里摩挲着酒杯,和云清伶静静坐着,不想说话。
张勇现在还不想跟宋霍撕破脸皮,便代替宁少安解释道:“回城主的话,楼底下喊话的女将是北胡的公主,名叫古丽,她不知为何一直对我们将军有非分之想。将军不从,她便苦苦纠缠,还用功臣来做威胁,我们将军也是十分苦恼。”
“哦?”宋霍越发起了几分兴趣,“这么说,这位北胡公主对宁将军有意,想招宁将军为驸马?若是宁将军应允了她,那我们两国的关系不就迅速破冰了,今后也不用再筹备着打仗,劳民伤财。”
宁少安忍不住说道:“她的确说过,倘若我愿意随她去北胡,顺便交出纵容部下作乱,骚扰北胡边境百姓的官员,她便同意和谈,但我从未考虑过,还请宋大人今后也不必再提。”
“什么,竟有此事!”宋霍完全无视了宁少安最后一句话,他满心满眼的都是何和谈,尽快结束战事。
“咳,宁将军也不要太一根筋,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的事,何必动用千军万马?你说是吧,至于北胡公主所要的纵容部下作乱骚扰百姓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