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去我府上做个普通的洒扫丫鬟吧,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但也不会刻意照拂你。所以,你需要像普通丫鬟一样干活才有饭吃,你的日子不会像以前那样舒心自在。你若想保证自身安全,就在府中好好住着,二皇子虽然被禁了足,可他想对你动手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想到要为奴为婢,十公主面有痛色,但比起性命来,她也只好答应云清伶,采纳云清伶的提议。
“好,皇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在公主府,绝不给你添麻烦,还请皇姐不要丢下我。”
云清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纸鸢把十公主带回了公主府,随意安排一个活计让她先习惯下。
纸鸢安顿好十公主之后,又过来请示云清伶。
“公主当真不给十公主特殊待遇吗?她毕竟享受了荣华富贵这么多年,若贸贸然让她像丫鬟一样干活……”
“那又如何,可以循序渐进,先让她干点轻松的活计再让她像个普通丫鬟一样,她算计我,我肯留她一命,完全是看在她肯配合我扳倒二皇子的份上。”
纸鸢看得出来,云清伶虽然饶了十公主一命,却在心里不愿意原谅她。
说的也是,换做是谁被这样背叛,都不会轻易原谅。
“是,公主,奴婢明白你的意思了。”
自此,十公主就在云清伶的公主府留了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下意识以为自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对于每日要做繁重辛苦的活计感到很不习惯,总觉得自己应该享受荣华富贵。
可云清伶身边的管家也不是吃闲饭的,到了他手里,不管是什么金枝玉叶都得乖乖干活。
过了一个月,十公主学乖了。
云清伶路过庭前时看到十公主正拿着扫把扫地,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她。
纸鸢在一旁说道:“没想到管家调教人的本事还不错,听说十公主刚开始的时候天天偷懒,什么也不干,可现在干活却是一把好手。”
云清伶点点头,不想太过关心十公主的事。
“对了,二皇子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
纸鸢摇摇头,“暂时没有,奴婢也派人监视着二皇子的一举一动,没想到二皇子最近倒是格外安分,一直待在二皇子府,也没有人去拜访他。”
“那就奇怪了。”云清伶皱着眉头,二皇子要是安分,他就不是二皇子了,这次自己反将一军,让二皇子中了计,被父皇厌弃禁足在府中三个月,二皇子怎会善罢甘休。
莫非,在憋什么大招?
“继续盯着,不过我倒是很好奇,父皇为何对二皇子如此冷淡,按理来说他现在可是父皇身边唯一可用的皇子,六弟虽好,可如今确实太过年幼了。”
云清伶感慨一声,要是六皇子再大个三四岁就好了,她自有办法为六皇子夺得一切。
可六皇子还太小了,朝中支持六皇子的声音已经出来,但终究抵不过拥立二皇子的党羽。
终于,到了宫中再一次举行宫宴,二皇子已经被禁足了两个多月,再加上一直安分,而且几乎每天都跟皇上写书信陈情,大臣也在接连递折子给二皇子求情,皇上倒是有些心软。
再加上禁足期快满,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在李公公某次提醒之后,解了二皇子的禁足,让他得以参加宫宴。
二皇子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当天就进宫谢恩,“儿臣多谢父皇。请父皇放心,儿臣以后绝不再犯了。”
“但愿如此吧。”皇上的表情还是很僵硬的,但早就已经有所动容。
他心里经不住想,虽然二皇子的身世存疑,可如今到底是他身边唯一成年的皇子,他要不要考虑把位置传给他算了。
云清伶则在宫宴上闷闷不乐,她看着在皇上面前大显殷勤的二皇子却阻止不了,暗中掐着手帕,将指甲都快掐断了。
纸鸢松开了云清伶的手,“公主小心,想不到二皇子这两个月来竟如此安分,一点动作都没有,奴婢觉得这实在反常。”
“谁说不是呢。”云清伶冷笑一声,“继续盯着,看他还要做什么。”
另一边,十公主作为云清伶身边的婢女,站在云清伶身后,有些悲哀的看着大殿里的觥筹交错。
如果换做之前,这宫宴至少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在公主府干种种粗活累活,忍不住悲从心来。
“喂,想什么呢?还不快去给公主换一盏茶。”纸鸢推搡了十公主一下。
她发现十公主最近总是自怨自艾,忍不住提醒她。
十公主早就已经被管家调教得十分听话,轻声说了一句:“是,奴婢就去取茶。”
她过去取水时,迎面碰到两个宫女。
“呀,这不是十公主吗。”
“她不是被贬为庶民赶了出去?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今非昔比,你没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