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云清伶竟然没有勇气跟对方提出摘下面具之事,只是摇了摇头。
“无事,既然殿下有佳人相伴,那本宫也不便打扰了,纸鸢,我们走吧。”
“公主。”纸鸢略微有些不甘,“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不仅身形相似,声音相似,就连名字都一样,少安?公主,那分明就是驸马啊。好端端的,驸马怎会不认你,还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事。”
纸鸢语气有些激动。
“不,他不是。”云清伶一脸苦涩。
“公主……”纸鸢看着云清伶,觉得云清伶就是在睁眼说瞎话,这明显就是宁少安,虽然对方没有摘下面具,但他们朝夕相处,就连纸鸢都不会认错。
云清伶却不断的安慰自己,宁少安现在一定还在燕国培养自己的势力,这绝对不是宁少安。
否则的话,怎么可能在当上太子之后不来找自己,反而继续留自己在宫里受苦,甚至就连自己的身孕也不关心了。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宁少安绝不可能看到她像看到陌生人一样。
可是当天晚上,云清伶回去之后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总不由自主的想着这件事。
纸鸢看出了云清伶的心思,便对云清伶说道:“公主,要不咱们再看看吧,说不定他当真是驸马。是因为当时情况所限这才没有与你相认,现下他正在宫中住着,让他取下面具看看,倘若面具下的脸长得跟驸马一模一样,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虽然云清伶被对方冷漠的态度刺伤了,总觉得对方的冷漠不是装的,也不是身不由己,但她也不会轻易死心。
毕竟都已经这么久了,她早就失去了宁少安的消息,她总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于是,云清伶采纳了纸鸢的建议,和纸鸢一起来到了宫里,再一次要求见这位燕国太子。
燕国太子倒是很爽快的见了云清伶。
“上次公主便说我的长相很像你认识的一位故人,如今看公主的样子,显然也是为此而来。”
燕国太子饶有兴趣的打量云清伶,确实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云清伶摇了摇头,她是不是真的弄错了。
“太子殿下,听说你是因为水土不服吃错了东西突发红疹,才整日用面具遮脸,我这里倒是有一位大夫专治水土不服,太子殿下可否摘下面具让我看看程度如何,我也好请那位大夫诊治。”
“公主还真是热心肠。”燕国太子摸了摸自己的面具,“不过本太子如今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堪,恐污了公主的眼。还是算了吧,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本太子只要最近注意喝汤药调理,饮食清淡些很快红疹就会退去了。”
云清伶干脆直说,“太子殿下,既然如此,那我便实话实说了,你无论是你的身形语调还是样貌长得都很像一位我熟悉的故人,不知殿下可否摘下面具让我仔细看看。”
“怎么。”燕国太子听了只觉得好笑,他摇了摇头,“莫非长公主觉得我便是那位故人?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见过长公主,长公主莫不是弄错了,更何况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相似之人何其多,你当真认错了也未曾可知。”
云清伶摇摇头:“无论是不是巧合,还请殿下摘下面具让我看看。”
“好吧,既然公主如此执着,那我也不好拒绝。”燕国太子就这样摘下了面具,竟然真的和宁少安长得一模一样。
云清伶看到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差点瘫倒在地,幸亏有纸鸢在后面接住了她。
“公主,公主你怎么样。”
“你……当真是你。”云清伶语气激动。
“当真是我?”燕国太子略微有些疑惑,“公主,你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驸马,你可知公主盼了你多久,挂念了你多久,你为何到了燕国城的太子却不与我们联络。”纸鸢见周围没有其他人在,连忙说道。
这分明就是宁少安,他为什么会一副不认识他们的样子,云清伶也激动的热泪盈眶。
燕国太子摇了摇头,“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公主,我看你是真认错了人,我今日感到有些疲惫。就不会客了,来人,送客。”
“驸马,你当真不认识我们了。”纸鸢见云清伶伤心欲绝的样子,又连忙说道,“你当真是驸马,就连奴婢都不会认错,公主怎会认错。”
“驸马?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们公主的驸马。”燕国太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轻笑了一声,“这话可不能乱说,本太子一直都待在燕国,而且还从来没有娶妻,你这话难免会坏了本太子的名声,今后还是不要再说了。”
纸鸢有些惊讶的看着,对方好像一副真受了冒犯的样子,心里更觉得奇怪,驸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你当真不是曾经的大理寺少卿宁少安。”云清伶还是不太信的问道。
“当然不是,公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