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伶这一躺,就躺了五六天。
纸鸢握着云清伶的手,用帕子给云清伶擦拭手背,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公主,我们不去找那个燕国太子了好不好,就当驸马已经死了……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奴婢看着都觉得十分难过,公主,你可要快点好起来。”
在纸鸢一声接一声的哭诉中,云清伶总算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公主?公主你总算是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纸鸢想着云清伶烧了这么久,昏睡了这么久一定口渴了,连忙给云清伶倒水,但因为动作太过慌张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在地,自然而然的,水也洒在了地上。
纸鸢连忙从地上起来,云清伶看着纸鸢,她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看来是自己这次出事纸鸢彻底慌了。
云清伶支起身子来安抚她。
“纸鸢,我没事,你不用忙活了。”
“怎么会没事,公主,你说话嗓子都沙哑了,奴婢给你重新倒杯水。”
纸鸢也顾不了自己撒的满身都是水,给云清伶重新倒了一杯,让云清伶喝了一点之后,这才关心的询问云清伶身体状况。
云清伶摇摇头,“放心,我已经好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做傻事了。”
纸鸢点点头,“公主,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救救小郡主,看样子,那个燕国太子是靠不上了。”
提到燕国太子,云清伶心中一痛,她不知道,明明对方就是宁少安,为什么会如此冷漠无情。
宁少安走的时候,她已经怀有身孕了,宁少安应该知道她的身孕。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对孩子无动于衷。
不过,现在女儿的担忧大过了一切,云清伶只想想办法救出女儿,其他的都不愿意再谈。
为了探知女儿的安危,云清伶决定亲自去找贺文宏。
贺文宏这个恶魔,这么小的孩子落在他手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出来。
都怪她一时粗心大意,一定是他们漏了哪个环节才让贺文宏知道自己有孩子的事。
云清伶心里只觉得无比自责,想到女儿很有可能在贺文宏手中饱受折磨,她简直恨不得代替女儿来承受这一切。
云清伶坐着马车来到了宫里,去往了皇上给贺文宏安排的住处。
贺文宏的住处华丽无比,简直比后宫妃子的还要好上很多。
足以可见,他在皇上面前受宠幸程度,贺文宏正翘着脚享受这一帮美貌宫女给他捶腿按摩,看见云清伶丝毫不意外,只是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子。
“奴才给公主请安,不知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贺文宏,你用不着给我打哑谜。”云清伶冷冷的说道。
贺文宏看云清伶这副样子明显是急了,他冷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服侍自己的宫女离开。
贺文宏现在名义上虽然只是奴才,人人所不耻的走狗,待遇却比以前都要好上很多,这副样子,恐怕比朝中丞相都还要享受。
“公主这是为何而来,怎么奴才有些不懂。”贺文宏啧了一声,故意装傻和云清伶坐下。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你要怎么才肯放过她。”
“很简单。”贺文宏缓缓逼近云清伶,云清伶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他就说孩子是女人的一切,只要拿捏了孩子,就能拿捏这个女人,不管是多忠贞不渝的女人。
贺文宏细细打量着云清伶的样子,忍不住啧啧赞叹。
“如此绝色,连憔悴都别有一番风韵,当年我也真是瞎了眼,竟然与你成婚三年都不曾碰你,好好消受一番美人恩泽。如今想来,倒是一件憾事,若能补上这个遗憾就好了。”
这话听的云清伶头皮发麻,她竟然恨不得直接拿大耳刮子扇贺文宏,可她知道女儿还在贺文宏手里,她不能激怒贺文宏。
贺文宏见云清伶还在等着他开条件,十分得意扬扬的说道:“公主,我想要的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吗,我自然是要你心甘情愿的臣服在我的脚下,追随我,像条狗一样讨好我,这样,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那个孩子,如何。”
这话听的云清伶十分屈辱。
云清伶从小就是金枝玉叶,何曾讨好过其他人,可贺文宏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他要把云清伶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拉下来。
“公主,我已经给过你时间考虑了,你现在该给我个答复了吧,只要你答应我,想尽办法讨好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随叫随到,我保证不伤了孩子性命。”
“我现在如何能保证孩子安全,你又拿什么保证一定不会伤害她。”云清伶反问。
贺文宏轻嗤一声。
“公主莫非觉得自己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倘若公主不相信我的话,那就请回吧,不过嘛。”贺文宏手里把玩着长命锁。
云清伶看着长命锁,眼泪已经满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