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伶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向贺文宏屈服。
不过,她更担心的是,贺文宏会趁她失势对她不利,心里难免有些慌张,只好想尽办法贿赂了管事送封信给九公主,让九公主庇护自己。
九公主听说云清伶被打发到掖庭惊呆了,连忙乔装打扮一番,收买了管事来掖庭探望云清伶。
“你当真被困在这?这种地方……是人住的吗。”九公主眼神嫌弃的打量着这漏雨的破屋子。
“没办法,掖庭就这条件,还是因为这屋子吊死过很多人闹鬼,所以才轮到我单独住,不然恐怕还没我的份。”云清伶语气淡然。
“什么,怎会如此过分!”九公主瞬间惊呆了,突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那我能帮你做什么。”
看到现在的云清伶,九公主有种物伤其类的感觉。
她同样也和贺文宏有仇,贺文宏收拾完云清伶,下一个是不是就该收拾她了。
她现在和云清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帮助云清伶,或许就是帮助她自己。
云清伶仔细想了想,其实九公主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
“那就麻烦你给我一把匕首。”
“你在这种地方……要匕首做什么。”九公主左右打量一番周围荒凉破败的场景。
“如果他敢对我不利,我就和他鱼死网破。”云清伶口中的他自然是贺文宏。
“什么,他竟然还在打你主意。”
云清伶点点头,“可能是我从前没能让他如愿,他现在一直缠着我。”
“太过分了,就算你沦落到掖庭,那也只是暂时的,他怎能如此对待你。”
“他现在怎会不敢?最近这段时间父皇也不太管我。”云清伶叹了口气。
“好,那你自己小心,还需要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弄点迷药吧,这样危机时刻恐怕才能控制住他。”
“好,我都听你的。”九公主点点头,很快她就托人送来了云清伶想要的东西。
云清伶看着这把锋利的匕首以及一大包迷药心里很是感激九公主。
她无比庆幸当初选择相信九公主,才能收获九公主这样靠谱的盟友。
管事还是像之前那样一直为难云清伶,将最脏最累的活都派给云清伶,甚至到大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她却不能休息,还要继续干活。
云清伶没有怨言。
管事走到云清伶面前嘲讽。
“哟,别看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到了这儿还不是得乖乖干活,表面上是公主,实际上就是个贱蹄子,天生劳碌命。”
云清伶觉得无语,她干活勤快点也要被骂?
管事收了钱,当真是肆无忌惮。
见云清伶看了她一眼,管事走上前去恶狠狠的说。
“瞪什么瞪,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不好好干活在这瞪我,我看你是想吃鞭子了!”
管事说着,拿惩罚奴隶的鞭子鞭打云清伶,却在最后一刻,鞭子打歪了。
因为,她被云清伶的目光吓住。
云清伶抬头看着她,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我只是被罚在掖庭三个月,不是一辈子,三个月后我还要出去的,你现在敢对我不恭敬,我出去之后必然会记得你,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做得太过分。”
管事一时间还真被云清伶这个样子给震慑了,仔细想想也是,她毕竟还是长公主,以前皇上最宠爱的公主。
再怎么说,也不是她能随便欺辱的。
虽说有贺文宏的吩咐,万一将来皇上真追究起来,她这种小人物肯定在劫难逃。
于是,她收了鞭子,沉默着走了。
云清伶松了一口气,她如今也就只有狐假虎威搬出皇上来震慑这些人了。
这天傍晚,贺文宏来见管事。
“怎么样,最近云清伶在掖庭如何。”
管事有些心虚,支支吾吾的说道:“回贺大人的话,自然是按照你所说。”
“是吗。”贺文宏的目光带着压迫性,“我看你一定没有尽心尽力完成我交代的事,刚才我路过的时候看过她,见她虽然还在干活,但身上一条伤口都没有,我说过,不要让她过得太轻松,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
“大人,我哪里敢啊。”管事连忙解释道,“只是你也知道,那云清伶她是当朝长公主,又是皇上昔日的掌上明珠,现在不过是皇上一直气愤才把她罚到了掖庭做事,三个月之后她就要出去的。万一出去她在皇上面前告状,奴才,奴才可就遭殃了啊。”
管事苦着一张脸。
“你怕什么。”贺文宏十分不屑,“这三个月她出不出得去还不一定呢。”
“啊。”管事惊讶,顿时瘫倒在地。
没想到,贺文宏竟然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