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太子殿下还想说什么。”
她现在心中怨气满满,到底他们是夫妻,宁少安站在她面前却装作不认识她,反而还一直嘲讽她,任谁都心里来气。
“虽然本太子确实不认识你。”燕国太子皱着眉,“可是不得不承认,在看到你的时候,本太子心里确实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尤其是那天你走之后,我的心里莫名难安。”
说着,他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这……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听到燕国太子说这些话,云清伶的心也泛起了丝丝波澜,难不成其中当真有误会。
可是云清伶转眼间又想到自己那天几乎在雨夜里等了一整夜都没能换得燕国太子心软,如今他却与她说他看到自己心里难安,莫非是要戏弄自己不成。
云清伶到底心里是有些气性的,本来刚刚有所动摇,如今心又渐渐冷了下来。
她冷着脸看着燕国太子,“太子殿下,你若想寻乐子,这宫里到处都是供你消遣的地方,你犯不着在这落井下石,戏耍于我。”
云清伶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动心,哪怕她知道面前的是宁少安。
燕国太子揽住了云清伶,“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刚开始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承认我确实很烦,月儿是我从小就定下的未婚妻,我们青梅竹马,感情很好,我好不容易陪她出来一趟。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没由来的纠缠我,确实是很生气,可最近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起你,听说你被罚在掖庭,所以特意来看看你。我知道可能对于你来说,我先前做的事确实太过分了。”
燕国太子不知为何,他越想这些天和云清伶的事,就莫名觉得心痛。
“这样,这是我的令牌,你若有什么事可以到燕国来找我,或许用得上。”
虽说燕国与大尧山高水远,但他还是将令牌递了过去。
“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
云清伶看都没看那块令牌,直接从燕国太子面前走过。
燕国太子不知为何,看着云清伶离开的身影却莫名觉得落魄,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清伶的身影刚消失在拐角,月儿走了出来。
她看着燕国太子,出来挽着他的胳膊,语气嗔怪道:“少安哥哥,你走哪里去了,月儿找了你半天,这是什么地方,这么看起来又旧又破的。”
月儿左右打量。
“少安哥哥,少安哥哥?”
燕国太子却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没,没什么,不过就是一时迷了路。”
“哇,少安哥哥,你也会有迷路的一天。”
“当然了,我是人,又不是神。”
两人说着,就这样离开了。
云清伶自然隐约听到了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按住胸口,尽管她已经告诫自己一定要对宁少安失望,却不知为何,她还是觉得心里那么疼。
这天晚上,云清伶平日里累的沾床就睡,可是今天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总是想着白天宁少安的样子,又想起了纸鸢的话。
莫非,其中真有什么误会,并非是宁少安故意对她无情。
她怎么能相信宁少安会就这样莫名不白的把她丢在一边放任她不管?难道这其中确实有什么名堂不成。
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催促云清伶,一定要调查清楚,她要对宁少安,对他们的感情有信心。
可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去调查,换来的都是不好的结果,又让云清伶退却了。
查了又怎样,他已经是燕国太子,莫非还能愿意为了她放弃太子之位不成。
想了一夜,云清伶眼底下全是乌青。
她却明白了,无论如何,都要弄个明明白白,他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直觉告诉她,宁少安现在的态度很反常。
这样一想,云清伶有些懊悔昨天逞一时之快,没有收下那块令牌。
可转眼一想,对方这幅态度,那块令牌给的就像是施舍、补偿,她若是收了,才是真真掉份。
于是,云清伶主动去找燕国太子。
燕国太子明日就要走了,今日云清伶站在了客栈门口,没想到出来的不是燕国太子,而是月儿。
月儿看见云清伶,拧着一双秀气的眉毛。
“怎么又是你,长公主,少安哥哥明天就要启程离开了,你还是不愿意放过他吗,我才是少安哥哥的未婚妻,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无耻了吗。”
面对月儿责问,云清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找太子殿下,确实是为了了解一件事,与你所说的儿女私情无关,月儿姑娘大可以放心。”
“放心?呵,你让我怎么放心,你三番两次非要说少安哥哥是你的驸马,我看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就是借机想接近少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