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星冷着脸把洋镐拿起来,空着的手抓起地上那只烂的只剩下一条腿还好着的赖克包抬手就朝对面丢过去,直接丢在了陈正生家灶房门口。
比恶毒,就这两口子也想跟自己比?
“南星!”
赵淮安喊了她一声。
陈南星转脸看他,眼里的寒意还没散去。
“算了,没事。”
赵淮安想说不能这样,但是却又不知道能哪样。
毕竟被人叫着名字骂的不堪入目是个人都不能忍。
孤儿寡母的原本过的就比寻常人家艰辛,要是再不厉害一些,遇到陈正生两口子这样的真的是要被掐着吃了。
他来的时间不长,但是不止一次听赵华英说陈南星以前如何如何的好脾气。
差点死了的人,变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陈南星把洋镐丢给他:“拿着!”
随后进屋去找了一把柴刀出来,两刀就把 门口那个手臂粗的杜仲树给砍了,树干修理了一下,直接以院子边上的路口为界限,三两下就砸在了院子中间。
“先不修猪圈,以此为界,先弄一道墙。”
眼不见心不烦。
赵淮安觉得这个事情不是这么容易能行的:“陈正生肯定会闹”
“我还害怕他闹?我巴不得他来闹。”
之前没管,就是想着差点闹出人命对方不管咋样都会消停几天。
但是这个猪的事情让她觉得,这两口子简直就是两条毒蛇,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咬他们一口。
打蛇当然可以直接打死,但是人不能。
杀人犯法。
她现在拖家带口的,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中间拉一道墙,丑话说在前面,闹起来更好,一次性收拾妥当。
对于这种没有人性的人,除了让他怕没有别的招。
“娘!”
赵淮安喊了一声。
陈南星转脸看着赵华英背着一背篓猪草从小路上过来了。
刚刚到跟前赵淮安就伸手去接她的背篓,看起来真的是贴心孝顺极了,就像是亲生的一样。
再看无动于衷的陈南星,妥妥的外人一个。
接了背篓又去安顿被撵回来的猪,忙的不得了。
“你们俩下午没歇气啊,我看挖下来了那么大一块了。”
陈南星道:“晚上加个班,能把需要的地方全部挖出来。”
“那我歇口气去找你大伯跟二伯。”
“不着急,我先去弄点吃的。”
“下午饭在案板上晾着呢,你没吃?”
陈南星——
她睁眼出来就看见赵淮安在干活,忘了吃饭这个事情,这阵饿的前胸贴后背的都没想起来少吃了一顿饭。
都是被庞雪英那个婆娘影响的。
“去吃饭,吃了饭你跟我一起去。你二娘昨天晌午还来找你的,你没在。”
陈南星边往屋里走边问:“她找我干啥?”
“你桂梅姐婆家定下来了,你二娘在给准备嫁妆呢,说是要给做一对枕头套,叫你帮忙给她画个花样子。她这阵眼神大不如如从前了。”
陈南星舀了饭端出来坐在门墩上:“叫我给她画?”是不是找错人了?
“嗯,你原来不是一直喜欢画那些花花草草的,经常帮她画,这回不找你找哪个。”
“你也说了是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记忆是有的,一说就能想起来,关键现在这个手是她在使唤,而非以前那个陈南星。
她这双拿刀杀人的手能拿笔描花样子?
想想都觉得离谱。
赵华英半天才开口:“那等下我跟她说一声,免得耽搁人家的事情。”
“我等下自己给她说,撞到脑袋了,想不起来了。”
三两下把熬的杂粮稀饭倒进肚子,虽然那种饥饿感减轻了不少,但是也没感觉到饱。
反正从她醒过来之后就一直是这样。
“走吧!”
娘俩一前一后从路口上下去,陈永平在后面大叫:“等我一下,我也要去。”
这阵天快要黑了,都从地里面回来了,河坝是最热闹的地方,赵华英一路招呼过去到了陈正峰家门上。
刚刚从河坝里回来,两家人都在门口乘凉。
陈永平一过去就跟陈建平凑一起去了。
陈南星招呼了一声:“大伯,二伯。”
随后又喊了邓青云和王秀华。
王秀华招手:“来来来,星星子来坐。”
母女二人坐下来之后,赵华英就直接的说明了来意:“二嫂那个花样子,南星说她这阵画不好了。
“咋弄的?”
陈南星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