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地她也种了,力她没少出,买肉的钱是她挣的,弄回来她想咋吃咋吃。谁在那叨叨她跟谁翻脸。
最近几天在山里,说实话她日子过得不错,不是野果子就是鸟蛋,要不然就是烤肉。但是山里的那些玩意确实是像崔 青有说的,一点油水都没有,柴的不行。
不然她也不会一狠心一刀下去割这么多肥猪肉回来。
她自己缺油水,家里人也不例外,吃的还不如她呢。不管下顿怎么样,这一顿先舒坦了再说。
陈永平想往外跑,被陈南星给揪了回来:“去给你哥烧火,小小的火。你要跑了今天弄的猪油渣饼你就不要吃了。”
一听这个,陈永平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哪还舍得往外跑。蹲在家里多好,灶房里全是肉香味,哪怕这会儿还吃不到,闻一闻也是好的呀。
陈南星边在那里揉面边跟赵淮安说话:“城里的猪肉涨价了,我去问了别的东西也再涨价。
咱们家现在有两头猪,大的那个杀了只够熏腊肉的吧。小的那个根本宰不了,也不知道过完年价格怎么样,要是降价的话就错过了最好的时候,但是人也不能不吃。
如果明年行情继续往上走的话,看看那只小母猪能不能争点气,要是能配上下几个崽儿,全留着自己喂了算了。”
赵淮安没有去过城里问她:“城里是啥样子的?城里那边现在买东西都不要票了吗?
“大部分都不要了,有个别比较特殊的比较紧俏的还是要票和券的,像粮食这些还跟以前一样,还是统销统购不好弄。回头抽时间带你去一次就知道了。”
赵淮安笑了笑:“娘说让我问问你都采些什么药材,让我得闲了也去帮你弄,能在附近山里找到的就不用再跑那么远。”
陈南星笑了一声没回答他。
想的真简单,附近山里能弄到的谁不愿意去弄啊?能卖几个钱?
再说了。
回头看了赵淮安一眼:“你什么时候能有空?
这会儿秋收忙的跟啥一样,等全部收回来种下去就入冬了,到了冬天的时候,除了砍柴我还想再开点荒。这一年到头大年三十能消停一会儿就不错了。
就是生产队的驴也知道累,也要歇歇的,这还在哪呢?就又安排上了。”
凭借着之前有限的记忆和脑子里面一些想法,陈南星动手做了来这边之后的第一顿饭。
地里面挖出来的葱切碎了跟锅里捞出来的油渣一起剁碎了,再加上一点盐,包在揉好的面里,然后擀开。
炼油的锅油光水滑的,正好贴这种葱油饼。
陈永平真的是把烧火的耐心发挥到了极致,生怕把锅里的饼给烤糊了,影响了味道。
另外一口锅里边熬的包谷糊糊,里面放了南瓜,倒也还凑合。即便下饭菜依旧是罐子里的盐菜。南瓜糊糊带着粮食和南瓜的香甜气息,也算是一年里头比较可口的东西了。
再加上葱油饼,真的是过年都吃不了这么奢侈的东西。
弄好了之后陈南星擦了擦手往外走,去找赵华英。得看看粮食磨好了没有,磨好了就赶紧回来吃饭,没磨好她就帮着去推两圈。
磨台上还有一小堆还没全部弄完。
陈南星带着一身猪油的香味到了跟前,把磨杠接过来:“我来弄。”然后搭在腰杆上哐哐哐的就转起来。
赵华英在边上边收拾边问她:“煮了什么饭?”
“还能有什么?南瓜苞谷糊糊,炼了油的油锅,贴了饼子。”
一听也没啥大问题。
赵华英点了点头,问了她一句:“看着像是要变天了,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坦?”
陈南星摇了摇头:“还不知道变到啥时候呢,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晚上再好好吃一顿,心情好了浑身舒坦好吗?
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陈正明和陈正峰他们家也吃饭了,端了碗出来招呼娘俩。
朝赵华英道:“不了不了,家里饭也好了,南星过来就是喊我回去吃饭呢,收拾完了就能吃了。”
陈学平往跟前凑问陈南星:“说你用进山去扯药材了,咋样啊?”
“还能咋样?我就是去捡了点野板栗什么的拿去卖了,卖也没卖几个钱。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有一毛算一毛呗。”
“那你还去不去了?把我捎上啊。”
“我把你捎哪啊,捎背篓上?家里活不用干了?那三毛两角的能抵得上这一季庄稼不?你是不是又想被二伯修理了?”
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她一出去就出去就出去了好几天,赵华英跟赵淮安在地里干活始终没有她人影子。
别人少不得要问,总要有一个理由。赵华英就干脆实话实说,说这会儿还没有真正的忙起来,上山扯药草去了。至于其他比如扯什么药草,在哪里卖,多少钱一斤都一问三不知。
所以才有陈学平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