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南星,你这是咋了?脸黄成这样。生病了?”
陈南星道:“是有点不太舒服。”这大半个月都是吃了就吐,脸色能好才怪了。
陈南星拿了板凳招呼他:“表叔你坐。”
赵华英也从那边猪圈里过来了:“哟,稀客今天到门上来了,家里都忙完了?”
“这才刚刚开春,都才刚刚开始,想忙完咋可能。过来是通知你们明天去开会。”
“开会?又开啥会啊?该不会又多了个啥税吧。”想到这个赵华英就觉得头皮发麻。
“那倒不是,听说是为了修路的事。”
“修路?”
“对,修路。应该是做个动员,然后各个生产队上再自己协调,最后统一由大队规划路线。”
“路修的再宽有啥用吗?我们这中间隔个小河,前面往大队那边去的隔着大河,又没有桥,修路也只能修到河边上。”
“你看吧,咋能都是这种思想呢。这路宽敞一点走起来也平顺一点。别的不说,推个板车总能行吧?大河过不去,最起码能到河边上啊,是不是就方便多了?
再说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点一点的修。还没开始就打了退堂鼓那咋行呢?现在可以先把路修好,说不定过个十年八年政策变了就修桥了呢。”
陈南星点了点头:“说的在理,一点一点的努力,生活条件好了啥都会有的。不过咱们燕子梁这边修路的话从哪边下手呢?”
他们这边就四户人家,对面是他们的两倍,十有八九得从对面走。那他们这门口这个小河沟就非常碍事了。地势问题,有时候就是这么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