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星买的这个院子说起来门口有一条大路,人来人往的,甚至于派出所和税务局就在斜对门,但离县城的主要交通要到还是有点距离的。
收购站里面其实有空房子,那种里外两间的屋子,一个人落脚暂住是足够了。
但是这地方是她买下来的,本来已经很破旧了,要是不好好收拾一下,再不住人,怕是邀不了个十年八年的就坍塌了。
房子是需要吸收人气维持生机的。
从外面回玉宁路的时候她那个背篓里面装满了东西。
全都都是要用的。
她选了一进门右手边拐角那间屋子。
因为那间屋子是里外两间,很是宽敞,光线也很好。
里面的床竟然还能用,不过需要反复的擦洗。
院子后门出去有一口井,应该是几家人共用的井。
但是陈南星实在不明白水井为什么要离厕所那么近,还是公厕。
她回头得找人在院子里面重新打井,打深一些,不然现在这井水她实在吃不下去。
打一点洗洗东西倒是没有问题。
房间的门窗都打开通风散味,她用纱巾遮住脸,拿着高粱绑的扫帚将房梁上的灰尘和蜘蛛网全部收拾了。
然后才清理墙面和地板。
纱巾包着脸呢,依旧整的灰头土脸的。
收拾利索外面天已经黑了,暂时还是没法住,她还得去招待所凑合一晚上,明天抽时间来继续收拾。
关上门,外面黑漆漆一片,离的老远有个路灯,那点光亮真的是半点作用都不起。
这个时候,她得去新修起来的汽车站边上,那边招待所一天到晚都开着。
还没走到前面大街上去,她脚步子突然一顿,猛然转身,手里的手电往上一抬就照到了刚刚从边上窜出来的人,怼着对方的脸。
“操你娘的!”突如其来的手电光差点刺瞎他的眼,这娘们反应速度也太快了。
陈南星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嘴巴不干净,不建议留着!”
黑更半夜鬼鬼祟祟的跟在自己后边走了这么远,一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就当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虽然她这是第一次遇到,但是之前就听说城里这大半年乱的很。
别说晚上,大白天的明偸暗抢的事情时也发生。
派出所就那么点人,根本管不过来。
到处都是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
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
“靠,你这个贱女人!嗷!”
陈南星一脚过去对方就栽了下去,然后被扭住胳膊,疼的再也骂不出来,叫唤的跟要死了一样。
“就这点出息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三两下直接把对方的两条胳膊拽到背后拧成了麻花,然后给拖死狗一样拖去了主街上的公安局。
没办法,派出所在玉宁路,黑咕隆咚的都走这么远她也不想走回头路。
公安局那边有值班的。
陈南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熟门熟路的敲响值班室的窗口,将人丢在了地上,然后跟值班的警察说明了情况。
那男人屁股朝天面朝地的趴在那里叫唤大喊冤枉。
陈南星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你冤枉个屁你冤枉。黑灯瞎火的你跟了我一路,手都搭到我肩膀上来了。要不是我反应快会两下子,这会儿还不定怎么着了。
你这个混账玩意,这要放到解放以前我都不会把你送公安局了,直接阉了你!”
值班的公安:|???|
陈南星假装没看见,跟公安公安道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们要谢谢你才对。”
如果县城里面能多一点这位女同志这样的人就好了,他们的工作也不至于如此艰难。
陈南星摆摆手:“除暴安良义不容辞!”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出了公安局的大门去了招待所。
这边的车站是头两年才刚刚新建的。
长途车早晚只有两班去往市区,有通往县城下面几个镇上的,但是班次不多。车这个东西对于他们县城来说这会儿还是个奢侈品。
边上有一个招待所,外面看着弄的挺好,价格也不太贵。门口的路灯亮着,门也开了半扇,屋里有灯,彰显着他们还正在营业。
陈南星刚刚到了门口脚步子就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都这会儿了城里面还这么热闹,当真是跟农村不一样啊。
这些人鬼鬼祟祟的守在车站边上,守在招待所附近,想干什么呢?
这会儿她有些困倦就懒得管了,明天再说吧。
开了房间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早起来神清气爽的下了楼。
这会儿天才麻麻亮,外面基本上都还没有人。
一个只身一人从招待所出来的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