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淮安看了看:“快了,加把劲儿再有两天就差不多了,然后我就去采药。”
陈南星也拿着锄头忙起来,锄草这个活儿手上有点力气就行,不是多重,主要是弯腰,时间长了不太行。
“回头跟娘说一下,我最近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猪贩子,板圈里那头趁着最近价格还行先卖了。猪儿子有要的也卖了算了,自个儿留上一个过年就行。”不然是真的忙不过来。
光那些猪一个人都很够呛。
傍晚到家吃了饭之后陈南星就跟赵华英说了:“我明天去镇上转转看看这边毛猪是个啥价格,价格合适的话话,那一头就卖了。猪儿子有人要也卖几个出去。我,你们是靠不住了,家里这一摊子都得靠你们。
我现在在收购站上班,知道的也多一些,门路也多一些。比起收药材,采药材,喂猪只是附带,喂多了确实太累人了。”
赵华英道:“也不能光靠你。鸡蛋哪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
“所以母猪你好好养着啊,等猪儿子满月,能卖的卖,能隔开的隔开,断奶了之后恢复一段时间说不定又能去配种了呢?我听人家兽医站的人说母猪养好了,争气的话一年是可以下两次猪儿子的。
再喂一头或者两头毛猪,年底价格好就卖一头,价格要是不行那就都杀了。”
赵华英:——
“你就想起一出是一出吧!刚好你回来了,明天煮肉吧,稍微多煮一点,你拿去城里——”
话说到这,赵华英停顿了一下:“你在收购站上班,吃住在哪啊?”
“收购站有房子,我自己开火。”
“还给分配房子?这么好?”
“暂住暂住,以后说不定会哦。到时候我也是城里有房的人了,把你接去城里享福。”
赵华英看了她一眼,咧了咧嘴,像是想笑却又没能笑出来的样子。
“你要是有那个出息去了城里当了城里人就好了。我就算了,我是个没有出息的人,帮不了你,但是也不想拖后腿。你爹在这呢,他在这我就在这。”
离开这儿,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陈南星只是试探性的那么一说,随后就没再提这一茬。
听说明天要煮肉,陈永平积极的不行。
吃完饭就开始盘算会煮哪一块。
他想要那个最肥的,特别香。
猪蹄子其实也想啃,但是他最近槽牙又开始动了,像是又要换牙了,不好啃。
陈南星拍拍他的脑袋:“好好写你的字,有肉吃就行了,还想挑拣,你最近是不是过的太安逸了?”毛病又惯出来了?
那么是时候紧一下皮了。
说完拿了他的书起来看了看:“这学期可是要升二年级了哦,你最近这个字写的不是很规矩啊。不认真的话,留级可就不好看了。”
“我才不会留级。”
“嘴巴硬没用,考试的时候就能见到真章了。你本子上的字,还有书上的字,很明显不如之前的。
这么长时间时间了还不如刚开始学写字的时候了,越学越倒回头去了。我不在家,家里两个人看起来是不太能管的了你啊!”
想想也是,她娘要是能管的住早先陈永平就不会跟陈安平总往一起凑了。
至于赵淮安,那更是靠不住。
他最多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两句,不疼不痒的。
“等到考试,我看成绩。要是不如上学期,那干脆你就回来继续放猪好了。等到秋半天的时候母猪要再下十个八个的,你就别去上学了,刚好在家里干活。”
陈永平没吭声,瘪嘴再不敢哔哔,趴在那写作业。
他最近确实是不太用心,老师也说过两回了,上课小动作不少。不过现在都这样,山里的娃儿打小野习惯了,能坐的住的不多。大人一般是不会管的,能认得几个字就行,还能真的指望考个大学?
那怕是得把家里的先人从泥巴里面掏出来再重新换个方位埋一埋看看能不能碰到风水宝地福泽下一代了。
敲打了陈永平几句门上就来人了。
陈学平跟陈华平俩个。
陈南星拿了板凳招呼他们:“我们去那边坐下说,免得搅的他写字都不安心。”
小小年纪,心浮气躁的。
坐下之后陈南星才道:“不忙啊你们?”
“这会儿这点忙算个啥?再有大半个月,那就真的忙起来了。”
陈华平问她:“这回回来该不出去了吧?眼见就要忙了。”
“不是还有大半个月?到跟前了再说。”
陈学平直截了当的问:“你们门上的药材都清空了,还收不收了?”
“收啊!咋不收?”
“还是原来那几样?”
“季节过了,现在收金银花,构树叶子,构树皮,桑树皮,折耳根还继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