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时睿雳,正刚刚从国际航班的飞机上下来。
坐上司机开来的保时捷,他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让你帮我调查的人,查得怎么样?”
出国那么多次,他还从来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迫切的希望能立刻回到港城。
“暂时还没有消息,时哥。”
时睿雳的眉头紧蹙,明显对司机的进度很不满。
“时哥,您不在这段日子,秦哥把我调去了沙嘴那边,我一直脱不开身。今天要不是时哥您回来,我恐怕还在那边忙着。”
司机赶忙解释。
“他什么时候有资格,动我的人?”
时睿雳冷厉的薄唇紧抿:“走,回老宅。”
时宅占地面积颇大,所处的位置又非常巧妙,在寸土寸金的港城也属于极其稀缺的资源,庭院造景尽善尽美,精妙绝伦。
保时捷远远开过来,守卫赶忙抬起车杆。让保时捷径直通过,驰进地下车库,熄火,时睿雳下了车,刚走到前厅,就看到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偏偏就出现在他面前。
他不悦地蹙眉,没说话,径直上楼。
“三弟真是贵人眼瘸,我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坐在这,你也看不见。还是说你怕了
,所以……才赶忙缩进你的老鼠洞里?”
身后,突然一声调侃。
时睿雳脚下不停,继续往上走。
不想,对方居然还不死心,一个猛跑纵身一跃,顺着栏杆翻身而上,径直落到时睿雳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三弟别着急走啊,我这个当哥哥的,今天可是特意留出时间,和你联系一下兄弟感情的。你这样就走了,不是让做哥哥的很没面子?”
走不了了,时睿雳干脆不走了。
他危险地眯起眼,盯着对方眼睛:
“秦元洲,别假惺惺地在我面前晃。若非看在老爷子的份上,你也活不到今天!”
“彼此彼此。咱们哥俩倒是难得意见相和。你说是吧?”
秦元洲居高临下,拍拍他的肩膀。
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了!听说你在派底下人找一个女人,是不是?”他猖狂地大笑起来。
时睿雳的眼微微一缩,不过很快又镇定下来。
“原来,秦少这么清闲?看来,也是时候问问老爷子,让他老人家多给秦少安排点工作,也省得将来成了败家子儿。”
他一句话,就成功让秦元洲黑了脸。
时家上下谁人不知,秦少并不得老爷
子喜爱,这么多年来秦少求了几次,想插手家族事业,都被老爷子以各种名义拒绝了。
眼下时睿雳这话一出,简直就是活脱脱打了他的脸。
还啪啪啪作响。
“时睿雳,你在找死!”
秦元洲黑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那字眼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时睿雳的黑脸也不逞多让。
“那也比不上秦少你。我后脑勺上十几针,可是拜秦少所赐!基于礼尚往来,秦少最近出门……”
他突然伸手拍了拍秦元洲的肩:“还是仔细着些。”
说完,他一把推开对方。
趁对方一趔趄的机会,越过他,径直上了楼。
“时睿雳你这个卑鄙小人,有本事你来啊!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身后,秦元洲还在叫嚣。
时睿雳却充耳不闻,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每次回老宅都会遭遇的待遇,他都习惯了。
老爷子是早年间来到港城发展的前辈,年轻时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响当当的人物。
后来年纪大了,才发现自己身后后继无人。
干脆就收养了几个他看中的孤儿。
而他时睿雳,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人!
因为他出色的商业手腕,很得老爷子
看重。他手下的大半产业,也都交到他手上打理。
而他自己,则每天闲云野鹤,要么是去钓鱼,要么和一帮老友一起玩冲浪,玩得比他这个年轻人还要疯。
而秦元洲是最不满他坐镇产业的人!
为此,他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暗算。要不是他福大命大,恐怕早就身首异处。
他脱去西装外套随意抛到一旁的休闲沙发上,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镜里照出一张英俊硬朗的五官分明,犹如希腊的雕塑,冷厉的脸部线条,让他这张脸更平添了无数男人味。幽暗深邃的冰眸,狂野,邪魅,而又带着致命的性感。
他生得好,他一直都知道。
对前赴后继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也见怪不怪。
只是她们要么为了他的皮相着迷,要么是为了他身后财富而来。
对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