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程秉德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利明，你不要这么说。苏小姐的提案和营销方法都很好，你看了就知道了。”
唐利明本来就看不上程秉德棉花似的性格，语气恶劣道：“她们这种无意义的测试只会浪费资金，耽误项目进度。你应该听我的立刻投放产品。”
“唐总可以说一下测试无意义的依据和立刻投放的原因吗？您这么笃定，我很难不往你是穿越者或叛徒的方面想。”
被苏漾满含深意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唐利明梗了下，强撑着气势说。
“我在这行呆了这么多年，当然比你们这些刚入行的小丫头有经验了。”
苏漾了然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唐总这么说就谦虚了。您不止在药材行业有经验，连对奢侈品行业的规则也是数一数二的了解。”
苏漾目光下移，看着唐利明左手的限量款名表说：“如果我没记错，劳家这款表只供给一流豪门，唐总虽然是二流豪门却能把这块表戴到手上，想必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在场的人齐刷刷地把目光落在唐利明左手上。
唐利明身体一颤，心虚地用袖子盖住手表，挡住了几人炽热的视线，“这块表……是、是我一个朋友送的。”
唐利明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心慌得乱了节奏。
他没想过这块表会被人认出来。程秉德他们不爱这些奢侈品，苏漾又是三流豪门根本不可能知道一流豪门的购买权限。不然，他不可能放心地把这块表带出来。
“那唐总可真有福气！京市一流豪门总共五家，她既然能送给您价值七百万的手表，想必也非常愿意给我们的项目提提意见吧。”
苏漾微微一顿，看着唐利明的眼神越来越冷，“还是说立刻投放的‘建议’就是她提的。”
唐利明如遭雷劈似的愣在原地，十几秒才缓过来，他讪讪地笑道。
“我跟秉德的事怎么可能跟别人说。算了，既然秉德对你们的提议没意见，那我也没意见了。”
苏漾哼笑，“那就按照姐姐说的投放了。”
程秉德面色沉沉地点头。
营销方案一直讨论到晚上八点，借着夜色的掩饰，唐利明带着一叠厚厚的文件从小路进了公园，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便看到一辆黑色卡宴停在假山后。
唐利明快步走上前，恭敬地敲了敲车窗，把刚才在会议上听到的内容如实转告给沈安安。
沈安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不耐烦三个字更是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不是说好今天定产品吗？为什么又临时变卦了？”沈安安声音里压着怒火。
“本来是要定下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苏琳提出了测试市场，我跟他们据理力争了半天，还是把苏漾给挡回来了，为了不暴露咱们的关系，我只好妥协。”
听到又是苏漾，沈安安的太阳穴狠狠地跳了两下。
“唐总，我希望你能清楚回春堂对你的重要性。”沈安安眸底寒意弥漫，“在中医行业沈家本就不如程家，这段时间实验已经花费了不少药材。如果新品还定不下来，后续产品供给会是个很大的问题。你作为回春堂的股东之一，也不想自己的项目出问题吧？”
“这是当然！”唐利明摸索着手表，眼底浮起贪婪的光，“药材的事您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个靠谱的药贩子。产品这块我也会努力推动，您放心吧。”
沈安安沉着脸嗯了声，“希望下次见面，唐总给我带来的是好消息。”
等沈安安和唐利明小时候，躲在假山后的苏漾等人才悄悄走出来。
“没想到唐总那一流豪门的朋友还真是沈大小姐，怪不得今天从她身边经过时一身下下水道味，原来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程秉德看着唐利明离开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利明之前在钱上是计较了些，可他本性不坏……现在、现在怎么会跟沈安安这样祸害走到一起呢？”
苏漾见他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不客气道：“程叔，你要学会接受客观事实，而不是，我要我觉得。”
苏琳点头，“是啊，人心隔肚皮，谁知道站在我们前面的是人还是鬼呢。”
程秉德费力地从好友叛变这事上抽出思绪，强撑着理智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下次开会时当面跟他对质吗？就像你们应对梁湾那样？”
“不，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不仅能让唐总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能帮我们剩下一大笔宣传经费。”苏漾低声说出计划。
程秉德惊疑不定地瞪大眼睛，明显被苏漾的不走寻常路震惊到了。
苏琳浅吸一口气，心中的顾虑还未说出来便听到了任务提示音，话在嘴里打了个转，激动道。
“漾漾，你可真是个天才。”
见苏琳同意了这匪夷所思的方案，程秉德也跟着木木地点点头。
“那我三天后再召开一次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