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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2 / 2)

,像是……”

在说出名字的那一刻,心有顾虑,停了下来。

姜颂宁已经见过他了。

“你是想说,见到了薛亭洲的人。”

齐钟称是。

“二伯当年在秀禾县参与大坝修建一事,发现有人偷工减料,见情形不妙,便飞书传信,又让亲信带了信物前去告知巡抚。书信未至,便已决堤,死伤上万百姓,二伯也葬身洪水之中。二伯的随从,除去丘乙这个幸存的送信人,已再无活口。”

“而修坝的图纸,是我父亲在宜州为官时,带人到秀禾县,用时数月绘制而成。”

姜颂宁牵了下唇角,“事后追究起来,全是姜家的过错。除去你我,又有何人肯信他们是清白的。”

齐钟咬了咬牙:“主母过身后,老爷便辞官归家。但在任时心系百姓,从未玩忽职守,何况是牵系数万姓名的大事。”

“人死债消。但二伯与父亲的清名,就此毁于一旦。”姜颂宁笑了笑,“你是觉得,薛亭洲的人也在帮丘乙逃脱,或许在追查当年之事?”

齐钟知晓他们的事,有些犹豫地点头,“按丘大哥查出的线索,和顾家脱不了干系。听闻薛公子与顾家不对付。若得他相助……”

姜颂宁搁下杯盏,“齐钟。他早就不是以前的薛公子了。你要记得。”

齐钟低下头,“是我多言。娘子莫放在心上。”

挽香想法子弄了一碗清粥过来,姜颂宁不怎么有胃口。

挽香瞧得心疼,问她:“想吃什么?我去给姑娘弄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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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亭洲在案前翻看书信,有人推门而入,也未曾抬眼。

“我说你薛大官人可真坐得住。京城乱成一团了,你还要在这儿歇着。”赵秦一路不停地赶来,看薛亭洲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来气,“你骗我入伙那时,可没说你是这样的。”

薛亭洲搁笔,徐徐抬眸,“我安排下去的事,出了差错?”

赵秦怒色顿消,“这倒没有。人是安插进去了,此外,西北捷报频传,一切安好,诸事顺利。”

景明端茶过来,赵秦顾不上喝茶,指着景明,“你这侍卫说你又头疼了。我大哥解毒的手艺若称第二,江湖中无人敢当第一,只要心境平稳,不会再头疼才对。罢了,你若再有个什么,我再请他来一趟。”

赵秦摇了摇扇子,故作风雅地推窗,“我瞧天无异象。此地不该有什么妖魔鬼怪,是何人敢让你动气啊?”

景明心道比妖鬼还厉害,眼明手快地把杯盏塞到赵秦手中,“先生喝茶。”

“你这是薄待我,桌上放了酒具,为何不大方些,也分我一壶酒喝。”

景溪取酒回来,脸色不太对劲,“厨上的婆子说,别的还多得是,就这杏酒,只剩一壶了。”

赵秦瞧了眼,乐了,“其他的都管够,这杏酒只剩这些。谁与你抢酒喝呢?”

“那位夫人取了些走。”景溪禀道。

赵秦兀自取了壶好酒,给自己满上,闻言,啧了一声,“怎么连话也说不清了。那位啊,谁家的夫人。”

瞥见景溪尴尬一笑,赵秦恍然大悟,斩钉截铁,“原来是那位抛弃你的孟夫人。”

这话一出,赵秦发现三个人都盯着自己。

“喝过酒。你可以去忙了。”薛亭洲叩了叩桌面。

“那些事不是都办好了?”赵秦又喝了一杯,脑子还很清醒。

“我觉得,你会有事要忙。”薛亭洲淡声道。

赵秦对上他的目光,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不懂是哪里得罪他了,幽怨地叹了口气。

杏酒的滋味未变。

薛亭洲饮了半杯,便没有再碰。

景溪又道:“姜娘子她还……”

薛亭洲扫他一眼,“又不是什么特殊的人。不必事事回禀。”

修长指节转了转酒盏,“总有开口求到我跟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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