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的密信,也知道来路,与她无关了。
心头重担卸去,姜颂宁放松下来,恨不得把阿黄抱在怀里,陪它好生玩一玩,好不容易忍住了。
阿黄浑身干干净净,毛发蓬松,照顾它的人花了心思。
它很乐意接近他,看起来他对它不错,不会随意驱赶。
薛亭洲不像看起来那般淡漠无情,这一点,又令她少了些许担忧。
前些天,她心神紧绷,又有奔波的劳累,看到他便紧张。
是她把他想得太坏了。说到底,那不到一年的相处,在他那里算不得什么。
她何必庸人自扰呢。
屋中无人说话,唯有阿黄的哼唧声,姜颂宁突然发现他很久没有说话,动作一滞,唇边笑意微敛,去看他的神色。
正这时,景明端了汤药进屋。
他说是中毒了,但外面没人知道,而且看起来好端端的,姜颂宁知他不想宣扬,扫了眼就低下头。
景明把瓷碗端在手中,薛亭洲没接,而是看向一人一狗:“你先出去。”
姜颂宁估摸着他有事吩咐景明,起身走了出去。
待她离开,薛亭洲看着那把空荡荡的椅子,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景明只待了片刻,也察觉到他心绪波动,低声提醒:“主子每回见过夫人便会头疼,怎么还亲自过问此事?”
这字迹早有人分辨清楚,再宽限些时日,背后之人也能揪出来了。
原本没必要让她跑一趟。
“她想要躲起来,最好是再也不见我。”
薛亭洲看向窗外跑来跑去的阿黄,顿了顿,“她不曾悔改。我岂能遂了她的心意。”
景明到他身边,二人已经分道扬镳,不熟知内里详情。
闻言,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至于头疼犯病的缘由,无法断言症结在她。”薛亭洲服药后,感受一番,续道,“让人再调整药量。”
景明称是,又问案上信件如何处置。
“烧了。”
姜颂宁陪阿黄玩了会儿,怎么看都看不够,阿婆过来叫它,说给它备好了饭食。
“有鱼有肉。阿黄爱吃!”阿婆说完便招呼着阿黄走了。
姜颂宁经这一打岔,看眼天色,才意识到腹中空空,自己也该用饭了。
赶路多有不便,她吃得比平日少。
本打算在青州饱餐一顿,又被他叫来问话。
姜颂宁叹了口气。
景明请她进屋,薛亭洲说等找到写信之人,再谴人告知她。
就是没提放她回去。
姜颂宁饿得有点难受,饮了半盏茶水,主动开口:“我这就回去,不耽误薛大人用膳了。”
景明引她出门,才告诉她,薛亭洲头疼发作,只用早食。
姜颂宁一时无言。
难怪他有时候脸色怪怪的,她还以为又犯了忌讳,现在想想,可能是饿得脸色不好了。
不过他也真是能忍,什么都能管得住。
修心寡欲,难怪与望云寺的住持谈得来,还成了忘年交。
又坐车回去,姜颂宁已经不饿了,让厨房简单做了些饭菜充饥。
吃完便犯了困,舒舒服服地睡了半日。
翌日再见众人,她浑身舒服不少,面带笑意地听人说起在望云寺的见闻。
“住持自西域归来,见识甚广,可惜孟夫人没去,还有不少波斯来的新鲜玩意儿。真该一起去看看。”
“薛大人与住持对弈,可真是精彩。还有香客认得薛大人,赠了香料,薛大人都着人分了。”
顾韵真看向神采奕奕的姜颂宁,一时也为她容色惊艳,问她:“我险些把夫人忘了。我这儿有多的,若夫人想要,把我的分你?”
姜颂宁婉拒:“多谢顾小姐的好意。我不常用香。”
用过再有不适,得不偿失。
顾韵真笑了笑,只当她为了脸面找的托词。
除了姜颂宁,其他没上山的夫人小姐也得了一份。就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