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把药喝了吧?”
宣瑾抬头,就见夏炽陌端着药汤而来,脸上沾着炭灰,看来药又是她亲自煎的,放下手中的墨笔,接过药碗,倒不急着喝,用手绢帮她擦去脸上的灰道:“怎不让下人做?”
夏炽陌到底是金枝玉叶,她们找到落脚之地后,便大肆买地置房,还招了二三十个下人,排场虽比不上皇家,在当地却是数一数二,如此大张旗鼓,立即招来官府猜忌,夏炽陌何许人,随便说了几个朝中官员的名字,便把那知府吓得屁滚尿流,把夏炽陌当菩萨一样供着,丝毫不敢得罪,夏炽陌又凭着那手脚功夫,制服了当地的绿林好汉,竟是黑白两道吃香,比起宣瑾在外八年过的日子,她们现在风光太多了,让夏炽陌放弃皇位跟她远走天涯,宣瑾已然觉得让夏炽陌受了委屈,又怎会怪她张扬,何况夏炽陌本就是个不甘于人的人,夏炽陌唯独在她跟前才收起乖张的本性,对她呵护有加,言听计从,倘若一天两天也就罢了,偏偏几年如一日,让她觉得三生有幸,才遇此良人,唯一让她哭笑不得的便是夏炽陌那爱吃醋的性子,这些年半点没改,以至于她的学生里一个男子都没有,夏炽陌连十五六岁毛孩子的醋都要吃。
夏炽陌道:“吟霜带着琳儿琅儿出去了,其他人我不放心。”自从出了夏瑜凛的事之后,夏炽陌一直心有余悸,从抓药到熬药,只要吟霜不在,都是她亲力亲为。
宣瑾知她顾虑,只是她们现在是寻常百姓,有谁会加害她们,不忍拂了夏炽陌的心意,便由着她,好在要不了多久,夏炽陌便无须如此辛苦,大夫说她的病已好了七八,药带三分毒,停了药反倒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夏炽陌让她乘热把药喝了,随手拿起桌上已画了大半的仕女图,道:“瑾儿,你答应过我要画一幅两个女子相携的图,何时着笔?”
宣瑾险些被药呛到,忍着苦将药喝完后,随口道:“快了。”
夏炽陌不满起来,“又敷衍我,对你而言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却已经拖了快两年了。”
明明是夏炽陌不怀好意,反倒怪起她来了,若真的只是普通的画,别说一张,一百张都画得出来,夏炽陌明里百般挑剔,实则是要她画一幅春宫图挂在闺房中,这……岂能如她的愿,不再理会夏炽陌,重新拿起画笔。
夏炽陌则站到一旁看着她,只一会儿便看痴了,宣瑾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真是百看不厌,而且总让她想入非非,心里一动,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磨着她的鬓发,用软绵绵的声音喊了一声:“瑾儿。”意图尽在其中。
宣瑾立即红了耳根,她们虽然身处书房,但是还是大白天,这要进来个人岂不羞死,便推辞道:“我答应了候夫人,明日要将这副画送过去……”话未说完,已被夏炽陌堵住唇舌。
夏炽陌口齿不清道:“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宣瑾被她困在书桌旁动弹不得,继续拒绝道:“现在是白天。”
夏炽陌却笑得不怀好意道:“正好让我可以好好看看你。”
宣瑾:“……”她们早就不是小姑娘了,偏偏夏炽陌对此事格外热衷,有时热情得让她甚至消受不了,又道,“我们还在书房。”百书丛中行如此之事,简直亵渎圣贤。
“如此才别有情趣。”夏炽陌说着话,手已解开她衣衫的带子,书房里间便有张床,却不愿过去,她爱煞宣瑾害羞别扭的样子,宣瑾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就连床事都不例外,她偏要让宣瑾不正经一回,将纸墨笔砚推到一旁,将宣瑾直接抱了放在书桌上,倾身压上去,衣衫两边一扯,便露出了香肩,白皙香滑,夏炽陌心叹一声,忍不住咬了一口,身下的人儿立即发出“嘶”的一声呻吟。
如此难堪的姿势,让宣瑾别扭极了,偏偏在夏炽陌的挑逗之下,让她燥热不已,反正已经衣衫不整,干脆眼一闭,心一横,罢了,便依她一回。
夏炽陌却不让她如愿,吻着她的眉眼,诱惑道:“如此美景,瑾儿不看岂不可惜了。”
宣瑾不知她所指,疑惑的睁开眼,就见双腿被夏炽陌大大的分开抬高,私处竟是一览无遗,而夏炽陌修长纤细的手指则完全没入其间,如此的画面,让宣瑾险些晕厥过去,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羞耻的不知所措,“夏炽陌,你……”
“瑾儿想要我如何做?”夏炽陌吻着她的唇,明知故问道。
宣瑾当然知道她是故意使坏,只是理智到底敌不过身体的感觉,说了句“你快些”,就紧紧闭上双眼,不敢再看夏炽陌。
夏炽陌被她的表情逗乐,同时心悸不已,其实她比宣瑾更加迫不及待,岂不遵命,答应一声“好”,便好不怜香惜玉的攻城略地起来……
“娘,二娘,你们在里面吗?”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宣瑾一下醒了,有些惊慌失措道:“是琳儿琅儿回来了。”
夏炽陌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那又怎么样,就让她们在外面等着吧。”
瞧夏炽陌的架势,似乎真不打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