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住手你……唉哟!你这疯汉,不识好歹,连我都打!我须不曾冲撞你,啊!”
那小厮有些愣,都快打熟了,还能半路停住?
所以方甲被冷水泼醒时,再次感受冰凉秋风。
更见到秦明他们的模糊身影。
“黄信,你做下好事!哪里喝醉了酒,把自家管事这样殴打?如此嘴脸,日后怎好出门?便是狗熊脑袋,也不见得这般肥壮。”
蔡洪在旁,听得心下暗笑。
这一群粗鲁军汉,当真不好招惹,如今方甲便是前车之鉴。
蔡娴只看过一眼,便去扭头不语。
夫君这群手下,喜欢打打杀杀,总拿拳脚欺人,倒也不觉粗俗~
方甲醒转,听到众人话语,一声惨呼,又疼晕过去。
秦明无奈摇头,吩咐战战兢兢的下人道。
“你们把他送到西院老管事那里,就说军中莽汉,一时醉酒冲动,不小心误伤了方管事,改日秦明亲自带人,过去登门致歉。”
旁观诸人,眼看方甲惨状,心中也自不安,只能小心翼翼,从黄信脚下,抬那人离开。
蔡洪见此,告退离去。
就在当天下午。
蔡德章派人传唤。
秦明面带微笑,陪蔡娴一起,前往拜见。
行路间,不远处数辆牛马相连,堵住府衙门口。
秦明走近,见中间一辆马车,眼神一亮,停下脚步。
心下暗道好马。
随即一阵可惜。
如此良驹,只用来拉车!
见名美妇,艳色动人,头上披金戴银,满身绫罗绸缎,环佩叮当鸣响,体似弱柳扶风,一摇一摆之间,尽显婀娜身段。
更有一群娇柔丫鬟,同样的锦绣缠身,好一阵秋风香盈扑鼻。
将那位枯脸皮的佝偻老者,合力扶下马车。
那些女子浑身上下,沉甸甸的金玉炫目,无论哪个,这般行头,少了千八百贯,也是换不来的。
年近七十的老管事蔡书,人老心活,风流依旧。
年初,他途经宿州,豪掷一万八千贯,强买不远处那位娇滴滴的头牌娘子,造就一段老贪色少恋财的市井茶话。
如今江州这里,也是无人能比。
毕竟跟随太师许久,学会富贵奢靡派头。
哪怕蔡德章贵为府尊,也只追求文人雅范,表面不要奢华,险些胜过简朴清官,远不及这位老管事的豪奢排面。
只可惜那位头牌娘子,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却偏偏配上这满身的华贵妆饰,又被沉重首饰,将发髻都给压歪。
露出些许的青楼风尘气息,不愧她曾经的花魁出身。
老管事一下车,就去扶腰哎呦叫唤一声,抬头见到秦明夫妇,颤巍巍指点,隔空怒斥。
“你俩小辈,倒像没事人一般?我家的亲外甥,如何得罪你们,被打得不能下地!”
后面一辆牛车。
全身裹起大半的方甲,正被奴仆们小心抬下车来。
所以看这架势,老管事一行是来兴师问罪的。
“真是反了天了,老夫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等狂悖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