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
蔡娴心下一阵酸楚,原本的好心情,至此荡然无存。
蔡书闻言,怒指秦明。
“无耻!你这无耻小……”
“怎么,赌是不赌?”
蔡书呼呼喘气,脑筋转动。
小子张狂自大,我何不使人散布消息,让那贼人提前防备?乃至潜逃远遁。
如此一来,他能查出个甚么?
到时抓不到贼人,也就没脸留下。
“痴心妄想,要占老夫便宜?我倒要看看,你小子如何离开江州!”
秦明盯着蔡书道。
“为人处世,当以忠义守信为本。”
“老夫倒怕你反悔!”
秦明突然笑道。
“好教老管事得知,那些贼人之前在江湖上扬言,要来报复岳父。我自是不怕,可若出了内鬼,让他们偷袭得逞,只怕老管事你,也别想侥幸活命!”
蔡书心头一震,枯脸皱得更紧,拂袖怒斥,头也不回的被人抬着去了。
倒是那老头身边的一群美娇娘,忍不住三步一回首,面上流露风情,心下盼着秦明等人早日剿灭水匪,才好来到他们身边,施展那些魅惑手段……
厅中,只余三人。
秦明夫妇与蔡德章。
蔡德章看着秦明,不满道。
“秦明,怎与人随随便便打赌?你想要丫鬟服侍,府中自有贴心人,让那青楼女子入院,岂非自寻烦恼!”
当着他这位岳丈的面,秦明就敢这般作为,那将来女儿在家里,不都被他欺负死?
这还了得哇!
蔡娴低头,也不说话。
秦明赶紧解释。
“岳父误会小婿了,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只为手下兄弟考虑。
秦明身边,自有娘子陪伴,眼里如何容得他人!
况且,岳父也已看到,蔡书骄横,怀恨与我,不用借口拿捏,怕是还要惹出其它事端。
只待小婿擒获贼人,让那老儿乖乖闭嘴,更要他知道厉害,才能躲避日后算计。
如今需要防备,那人吃里扒外。
须吩咐亲信,留意西院动静,不使消息外泄。
若他们非要坏事,那就跟水匪一同拿下,问罪除害,不留祸根!
还有那方甲,之前散布谣言,坏我名声,最是可恨!”
蔡德章摇头道。
“我让管家留意,近期不许闲杂人等出门。
西院那里,贤婿提醒,当不致做下糊涂事情。
你不要轻举妄动,方甲如今受伤,已经受了教训,凡事过犹不及,蔡书终是族中长辈,不可过分逼迫。
总之擒贼一事,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秦明应道。
“岳父放心,小婿自有分寸。”
这段时间,戴宗当然不会闲着。
从犯人口中打探水贼消息的事,已经有了眉目。
说着,秦明准备告辞,去寻手下商议。
蔡娴突然低声道。
“还有一事,须得禀告父亲。”
蔡德章面上露出笑容。
“嗯,女儿何事?尽管对为父开口!”
蔡娴脸上,慢慢红了。
“父亲,女儿或是有了身孕。”
这话一出?
蔡九知府难免目瞪口呆。
粗心大意的秦明,失态叫道:“娘子,你有身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