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秦明缓声开口。
“大郎,似这般无耻贱妇,不值得你去烦恼。秦明知道,你心里委屈,所以如今此事,应该由你处置。
大家为你作证,你便剐掉了这对狗男女,也是理所应当。
哪怕公堂之上,也无人可以指责。
大郎放心,但有那黑白不分的畜生,秦明自会出手,挖去他们狗眼,才好分辨是非对错!”
说着,秦明将一柄腰刀,递到武大郎身前。
“男儿自当快意恩仇,大郎尽管出手,秦明为你撑腰!”
潘金莲闻言,面上顿时恐惧。
西门庆痛哭流涕,呯呯叩首。
“总管,小人知错,小人真的知错了,求您饶过小的这一条狗命。小人家里那些产业,每年万贯的红利,全部献与总管,只求留下小人这条贱命。小人虽说下贱,却总比这卖炊饼的三寸丁谷树皮,更有些用处才是啊!”
秦明目光冷冷扫过西门庆,杀机闪现。
“闭嘴!”
西门庆心头一寒,顿时不敢再说。
武大郎举袖把泪水一抹,却也不曾接刀,只挥动拳头,向西门庆胡乱打去。
“你这贼厮,死到临头,也敢编排我。”
西门庆抱头,见众人在旁,一时未敢躲避。
挨了武大两下拳头,只觉那力道比方才石秀差得远,他顿时有些放心。
这武大郎手拙,根本不会打人。
却不防被武大郎打中伤口,忍不住哎哟呼痛,忙道。
“武大郎,你家老婆故意勾人,与我有甚么干系?左右不过是通奸,得饶人处且饶人,罪不至死罢。
以后大家,不都在这县里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
总之是我不对,向你赔罪,如今我被打到这般凄惨,行动不便,你还有甚么怨气,总不能冲着我一个,也该找自己老婆算账!”
武大郎闻言,看向潘金莲。
见那妇人死死咬唇,哪有半丝服软的模样儿?顿时心头一股怒意躁动。
石秀转身,自墙边拿条扁担,递到武大郎手中。
“这渣滓屁话,你莫要听。还有这贱妇,砸死了便是!又有甚么好犹豫!”
武大郎胸间怒火燃烧,接过扁担对潘金莲扬起,却又难免顿了一顿。
心道,终究与她夫妻一场,难道真个把人打死?
那扁担空中转向,朝着西门庆的头顶落下。
西门庆知道不妙。
毕竟扁担沉重,落在身上可不是耍的,足以要人性命,当即奋力蹬腿,把身子向后一翻,手脚并用的乱爬,向院子角落里躲去。
口中叫着。
“武大,你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