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能屈能伸。
他不仅是清贵文官,品阶更在秦明之上。
但为了保住自家前程,如今就来自称下官。
见程万里担忧模样,秦明便去笑道。
“老太师与梁中书,对此尽已知晓,错不在程知府这里。
不过济州那边,知州等人,怕对此事不曾上心,所以此次本官身负太师府钧令,前去追究查证,对他们可不会轻饶!
只是本官也在担忧,那地方官员、衙役小卒们,与劫匪暗中勾连,以致欺上瞒下,破案艰难。
所以,需从东平府这里,挑选一些精干衙役,再让董都监带队,协助破案。
再有之前,因救济灾民,收拢一批精壮,足有一两千人之多。
还有那些灾民,至少也有数千之众聚集,需留在东平府这边。
本官不能将他们全部带回江州,还请知府相公出面,帮忙安置一二。”
程太守闻言,心头一松,满口答应下来。
“安置些许流民,此事又有何难?本官这就吩咐下去,搜寻肥田产业,交与总管,用以养活灾民。
至于董都监那边,下官便去下令,让他知晓太师府钧命,省得个个推脱,误我大事!”
秦明摇头道。
“只需知府相公下令,让秦明调人便好。
搜捕盗匪之事,不应大肆宣扬,免得打草惊蛇。
具体如何搜捕,本官其实已有线索,只是暂时不便说明。
或许到时,还须知府相公下令,调动此处舟船、驻军,前往济州一行!
待得抓住贼人,老太师和梁中书那边,也会知晓知府相公此次的功劳。
如若抓捕不力,秦明也不须程知府担责,自去承担便是。
如今只要相公,与我做好配合!”
程万里闻言大喜。
“总管如此高义,下官岂有不从之理!”
秦明缓缓点头,面上却又一沉。
“不过话说回来,梁中书蒙受十数万贯的天大损失,须得从别处,为他找补回来。
像济州府那边,有个粮商叫做游德的,名下便有七八处的产业,家中少说也有数千亩的良田。
哪怕东平府这里,也有他家的粮铺。
偏偏那人,不知轻重,猪油蒙心,敢在粮食中掺杂砂石,卖与本官!
程知府,你看此事,又该如何处置?”
秦明这样讲,自是为了回馈梁中书。
表达他秦明的“一片心意”,继续依附权贵、向上面攀爬。
掌握更多权势,才好从容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