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广通盯着秦明,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滚落。
作为多年的钱家族长,脑中转得也都不慢。
他其实已经想到,秦明接下去的手段。
厉周已经死了。
还有不远处、江州治下的易家,多半逃不脱覆灭下场。
只是摸不准,秦明这群山贼下属,又是如何灭掉池州的劳家?
“秦总管,又何必虚言恫吓?
小人此行,已经提前告知族中,如今虽然不小心犯错,可一旦出事,迟迟不归,族中必会警觉,岂容他人轻易得手。
小人更知,那池州城池坚固,劳家多年盐商,笼络好手护卫,岂是一群水匪山贼能够轻易得逞!
想我钱氏,在那望江,祖代相传,与各家互通声气,相帮相助。
凭此处马当山数百喽啰,又能拿我钱家如何?
除非秦总管,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大举调动江州驻军出击。
可那样一来,总管所作所为,又与叛逆有何不同!
若此事闹大,圣上起了疑心,何止总管遭殃,恐怕就连蔡相公他们,也要招致圣上的不满。
想来蔡太师那里,也不会容许总管胡作非为。”
秦明哈哈一笑。
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此时见钱广通【好感度40/100】,秦明难免意外。
他清楚,钱广通与一般商人不同,能够衡量利弊。
否则,他也不会说出方才那番话语。
“钱员外,情势至此,以为秦明不能杀人吗?
难道本官还会任由尔等,继续作妖不成?
太师府那边,一旦知晓你钱家作为,不管尔等背后是谁,又岂能轻易放过。
钱员外既然不信,依旧抱着侥幸心思,那就来看看本官下属们,自那三家的缴获如何?
来呀,将厉家、易家、劳家,三处缴获的古董字画,还有金银珍宝,通通抬入厅来!”
众人领命,自去搬去金银宝物。
秦明看向钱广通。
“钱员外,今日本官话语至此,你便再无其它活命机会。
若你继续嘴硬,为幕后之人顶罪,钱家难免大祸临头。
不管朝堂上,抑或江湖中,钱家在本官眼中,也都不够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