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金分配之事,秦明早跟李俊他们商量过。
大头由兄弟们自己分配,其中三成拿出来,作为打点所需。
如今,这三成收益正好用上。
蔡德章听秦明这样讲,捋须道。
“贤婿路上收取的土产,就让小娴自己收好,不必拿去送人。如今算上江口税金,再有府中土产,拿去换成金子,送往京城便好。
不过,这送礼之人,须得寻个稳妥人选才成。”
蔡德章捻须思索片刻,方道。
“就让蔡洪带队北上,向父亲大人说明原委。再代我去各家拜访送礼。他行事沉稳,童枢相等也都知晓,蔡洪乃是我身边得力人手,必能将事情办妥。”
秦明点头,想了想道。
“既是送礼,岳父选派亲信人手自然不差。
小婿这边,便让秦龙与蔡管家一起。
此外,再选一队精锐水军随行,外人也不许登船,路上轮番警戒,可保沿途平安无事。
小婿也有打算,日后那江口税收,除去咱们自家府中开支,多出的便送去京城,孝敬太师与中枢诸位相公。
如此一来,他们也会支持江州税政。”
蔡德章点头笑道。
“贤婿能如此做,将来大有可为。”
说着,蔡德章便把蔡洪叫来,细细叮嘱一番。
秦明又去下令,命李俊等运来大笔银钱。
又让张员外等出面,低调交换黄金。
最终,竟凑足两万三千两金子!
秦明心下一番思量,知道此事重要,便将蔡洪等人,召集起来吩咐道。
“此次运送黄金入京,除了要去孝敬族中长辈,更事关秦明与众兄弟日后之前程,因此不容轻忽!
须备足消耗,连夜起行,悄悄北上,路上不可声张。
管家蔡洪带队,秦龙跟随,还有府中几位老人,一同北上。
便调一艘大船,二十名精干水军,轮流驾舟,走水路入京。
我手下亲信,水军都头张顺,掌船指挥,王定六辅佐。
再有黄信、石秀、武松,你们三个,是秦明手足兄弟,此次便带三十精锐步卒北上,废话我不多说。
要你们三个,轮流带队,看守黄金,不容分毫疏忽!”
众人闻令,俱都遵从。
入夜十分,秦明为蔡洪他们送行,心里一块大石勉强落下。
想来有了这批黄金,再有太师府出面,童贯高俅他们必会心动。
至于李彦那边,他应该还不知道徐州发生的事。
算算时间的话,还不到李衮他们动手抢人的时候。
就算将来李彦怀疑,也找不到秦明出手的证据,只会把这笔账算到项充李衮身上。
还有一月之后,项充李衮会前往马当山安身,协助林冲镇守山寨,轻易不去出手。
秦明找来历天闰和石宝,与二人说话。
“如今,饶州德兴那边,摩尼教信徒又有多少?”
历天闰道。
“总管,我摩尼教信众,在德兴县其实不多,不过一二百之数,便是聚众起义,也难成气候。”
秦明点了点头。
“之前我听二位说起,方腊早有谋反之意,因此他暗中发展信众,招揽绿林好汉。二位可知他具体计划?”
历天闰摇头道。
“圣公也是位难得的豪杰,他借用摩尼教之名,在各处暗中发展,如今势力将成,只待羽翼丰满,便去选个合适时机举事。
具体何时,之前还不曾定下,是以小人也都说不准。
想那奸臣朱勔,借用花石纲之名,到处横征暴敛,让江南各地民众苦不堪言。
因此歙睦之北,往东太湖之畔,宣、湖、苏、杭、润、常各州,许多人成为摩尼教信众,暗中效忠追随圣公。
可恨,那诸多贪官污吏,尸位素餐,致使府库空荡,军备松弛。
到时又岂能抵挡圣公振臂一呼?
以小人之见,义军若起,江南地界必遭大乱!
江州虽远,摩尼教信众踪迹少见,却也难免受其影响。
总管对此,事先绸缪,自是明智之举。”
秦明摇了摇头道。
“以秦明之浅见,大宋贪腐成风,千疮百孔,方腊想要对付江南各处驻军不难,但义军真正的敌人,却是北面的禁军。
若朝廷派出精锐,方腊必败无疑!”
石宝低声道。
“若是之前,总管这番话语,小人也只将信将疑。
不过,自从来到江州,亲见总管麾下驻军,训练有素,可谓兵精将勇。
便知朝廷若是派出精锐,圣公那边,多半不是对手。”
历天闰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