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禾去到外宾部办公室之后,火速给洛湛画了一个大饼。
然后就在洛湛的帮助下,坐着他那小铁皮轮,跟造纸厂的人碰上面了。
海口市造纸厂的人一开始听,居然是造女性那玩意儿的用品,脸色有些不好。
有一个工程师甚至当场黑脸:“你一个女娃娃聊这些东西,真不害臊!咱海口市造纸厂好歹也是能产宣纸的,”
谢元禾站在厂房,看着已经生锈的机床发出着嘎吱嘎吱的声响,里面的工人也漫不经心地干着活。
她皱眉:“是能造,但你比得过省造纸厂的宣纸?能出口赚外汇?能改变现有的困境?”
沿河、沿海的省市县都有自己的造纸厂,因为造纸本身就是一个很污染水的东西,谢元禾想跟海省造纸厂合作,洛湛却说,应该选择市造纸厂。
“你们最近两年应该入不敷出,机器没有办法更新换代,上头决心扶持省造纸厂,分配的指标也在减少,如果我没有猜错,上头应该是在考虑要缩减你们的岗位了。”
谢元禾的话戳中了厂长的心窝子,他脸红一阵白一阵,看着洛湛站在谢元禾一边,背着手不说话,大抵是明白了洛部长的立场。
谢元禾开门见山,直接将自己的底牌亮了出来,“我不是只有你们一个选择,来这之前,我
拒绝了军研所的邀请,但我想回头,他们也一定欢迎。”
最后,造纸厂看到了谢元禾列下的计划书,咬咬牙,决定放手一博。
“这个东西最大的问题是一个吸水性,以及背后的粘胶成分特殊,这些我都可以解决,没有机床,我也可以设计出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后期产品成熟,我希望你们能和x省的和县合作。”
洛湛听着她那要求,有些疑惑地看向她:“x省?全段日子被淹的地方?元禾是那里人吗?”
“对,因为我爱人在海岛驻军,我就跟过来了,目前我是住在海闻县那边的基地。”
谢元禾这一层的身份直接让洛湛眼睛一亮,他没有想到,谢元禾年纪小小居然是随军的军嫂,这样思想上又有了更进一步的保证!
再开口,语气之中多了几分亲昵:“好,那真是太好了。”
“只是,那样会不会不方便?海闻县距离咱们岛口市,还是有点距离的。”造纸厂还想说她暂时分配一个宿舍,尽快投入设计生产工作中呢。
“不会,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会将所有的产品都设计出来,至于它的同类样品,我希望你们可以跟沪市联系,看看能不能拿到同类产品,能超越外头的东西,才能更好的输出咱们的能力。”
一时之间,大家都
被谢元禾的豪言壮语给吸引住了,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一群人又在食堂吃了个饭,结束之后,洛湛还想送她去部队汇合点,谢元禾却摇摇头,她说:“我还想去一趟省的电器厂,我有几个小设计,或许也可以赚外汇。”
洛湛更是惊喜:“你这是要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了吗?”
谢元禾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里面还有呢,只是一小步而已,我们先去谈,谈好之后再跟您说。”
谢元禾快要离开的时候,洛湛看着她的侧脸,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一句话:“元禾啊,我想问问,你是否认识一个叫谢闻君的人?”
谢闻君同顾菁收养过一个儿子,叫谢崢,如今应该是在军研所当二把手。
可是谢闻君当初给他写的最后一封信上说,他有一个很好的消息,等来日到了京城,自己就知道了。
去往京城的路上,会经过x省吗?
“谢闻君?”谢元禾重复了那个名字,摇了摇头,“我不认识。”
“也是,你说你是x省那边的人。”洛湛想了想,大抵是觉得过去了十多年,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可是他又不愿死心。
他和顾菁是一个班的,和谢闻君是一个寝室,那时候关系好得很。
谢闻君知道他当时的生活条件不好,还特意将自
己的口粮分了一半。
于是他问:“你父亲母亲叫什么名字?”
“谢林川和周慧英,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x省和县人呀!”
一如既往地陌生,他不免有些失望,仍旧是对着她笑了笑,“我有一位好友,他就叫谢闻君,与你眉眼至少有三分相似。”
洛湛想到了什么,从口袋拿出了一个钱包,钱包的第一个夹层,是一张照片,里头是四个人。
“你看,他就是谢闻君。”
照片上的四个人,都意气风发,尤其是那一身戎装的青年,身材笔挺,五官俊朗,戴着一副眼镜尽显贵公子气概。
而他面前坐着的女人则是穿着一身旗袍,挽着另外一位女士的手。
“他旁边的人就是我,闻君前面的是他的爱人,我前面的则是我的爱人,我们四人算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