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平轻轻推开门,踏过门槛。
此时,室内光线柔和,几束从半掩的窗帘缝隙中溜进的阳光,斑驳地洒在地面上,为这略显单调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暖。
然而,这份温暖并未能完全驱散张太平心中的疑虑。
他的目光瞬间被沙发上那道专注的身影所吸引——萨曼莎,那个平日里总会迎接自己的女子,此刻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整个人深深地陷入了沙发之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低着头,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侧,几缕发丝不经意间拂过脸颊,却无暇顾及。
那双平时闪烁着机敏光芒的眼睛,此刻正紧盯着手中的文件,眉宇间紧锁着不易察觉的忧虑。
笔尖在纸上飞快地滑动,留下一串串密密麻麻的笔记,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试图解开某个复杂的谜题。
张太平站在门口,凝视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从未见过萨曼莎如此专注而又显得如此疲惫的样子,仿佛连他回来的脚步声,这个平日里总能轻易引起她注意的小细节,此刻也被她彻底忽略了。
这让他不禁猜测,是不是俱乐部遇到了什么问题了,或是她个人生活中遭遇了难以言说的困境?
带着这份关切,张太平缓缓地向沙发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的轻盈。
他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生怕哪怕是最细微的声响都会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惊扰到正在沉思中的萨曼莎。
他心中暗自决定,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要站在她身边,与她一同面对,共同寻找解决之道。
随着距离的拉近,张太平能够更清晰地看到萨曼莎脸上的表情,那是一种混合了坚定与疲惫的复杂情绪。
似乎是他靠得太近了,萨曼莎终于从沉思中抬起了头,目光与张太平相遇的那一刻,她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仿佛春风拂过湖面,瞬间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轻柔而温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欢喜。
“我回来了。”张太平回应着,目光中满是关切与询问。
“出什么事情了吗?”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萨曼莎轻轻摇了摇头,笑容中带着几分勉强,“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人选择了离开。”
“魏文涛?那小子怎么了?”张太平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他提交了退出俱乐部的申请,我正在考虑是否应该批准。”萨曼莎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给出的理由是什么?”张太平追问。
“说是受到了好朋友的邀请,想要加入另一个团队。”萨曼莎解释道,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好消息是,我们有新的成员想要加入俱乐部。”说着,她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张太平。
张太平笔尖如飞,毫不拖泥带水地在同意书上签下名字,动作间透着一股子利落与决绝,随后目光悠然转至另一张纸上,仿佛一切尘埃落定,心境也随之归于平和。
“人各有其志,聚散离合,皆是缘分使然,能好聚好散,也是一代佳话。”
毕竟黑公司的可多了。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豁达。
然而,萨曼莎却是眉宇间微蹙,提及了眼前的一桩难题:“但眼下棘手的是,三国杀组委会突然颁布的新规,预示着未来的世界舞台将以俱乐部为单位,且每队至少需五位成员才能报名团队赛。”
“魏文涛的离去,让我们的队伍瞬间缩减至二人,空缺的三席,如同悬在心头的巨石,沉甸甸的。”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忧虑。
“无妨,旧人离去,自有新人来补。”张太平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豪气顿生说,“即便是初出茅庐的新手,亦有可能成为我们披荆斩棘的利刃。”
“说来也是,魏文涛此举,虽令人惋惜,却也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准备时间,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他轻轻摇头,似乎对世事无常有着自己的理解。
忽而,他身旁的女子轻声细语,提及了另一桩私事:“我那闺蜜,也是命运多舛,竟被魏彦斌无情抛弃,真是让人唏嘘。”
言罢,她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张太平的神色,生怕触及了对方的敏感之处。但见张太平面色平和,眼中无波,似乎对这世间的种种悲欢离合已有了超脱的淡然,她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嘴角也悄悄勾勒出一抹安心的微笑。
“呵呵,那家伙应得的。”
张太平不屑道,他随即想起了一个可能,询问道:
“你该不会想说,那魏彦斌就是”
萨曼莎:“没错,那魏彦斌就是魏文涛的发小。”
“这也是魏文涛跟我说才知道的,还记得魏彦斌突然上门吗?”
“一方面是因为我那个闺蜜,一个也是为了魏文涛而来。”
张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