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听到风轻轻的话之后,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说:“味道。”景元并没有完完整整的把原因告诉风轻轻,因为有些话是不能够坦白的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便是麻烦的开始。
“味道吗?”风轻轻用力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她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问题,这可真是不应该发生的失误!若是同样遇见了像景元这么细心的,那她肯定是要暴露的。
风轻轻随手在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小包来,便弄破,然后在手腕和脖颈处擦了擦,身上顿时就变成了另一种味道,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不那么浓烈,却又让人无法忽略。
风轻轻改变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后,又掏出一个不同的小包给了静嬷嬷。静嬷嬷下意识的伸手接过去,学着风轻轻刚刚的行为弄破小包,然后也擦在了自己身上。
没有任何例外的,静嬷嬷身上的味道也发生了转变!相较之下,这种味道便不那么的特别,能够闻出一些花香,但是却又很奇怪,刚要把花名闻出来的时候,就又成了另一种花的味道。
静嬷嬷忍不住的多闻了几下,可是香味依旧是随之改变的
,好像有所重复,但是又似乎回到了最初的味道,可又隐隐有些不同之处。
就在静嬷嬷闻味道的这个空隙里面,风轻轻已经顶着脸上风流倜傥的面孔来到了朱莺莺的跟前,她轻晃着手中的折扇,动作和表情有些轻佻,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
“这位姑娘看起来也不像是不说理的人,只是为何会在这里这般的吵闹个不休?”风轻轻违心的话说出口之后,自己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朱莺莺对于眼前“男人”的话很是受用,她更是整理了一下自己此刻的表情和语气,尽可能的在面对着“男人”的时候,展露出自己最完美的那一面出来。
“公子有所不知!”朱莺莺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这金玉满堂店大欺客!那物件摆出来,难道不就是要卖的吗?可他说不卖!”
“若是真的不卖也就罢了!毕竟这是人家的东西,人家不想要卖,咱们还能强买强卖吗!”朱莺莺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样子,听得风轻轻连连点头,一口一句“姑娘说的是”。
“可是!这物件我在旁人的身上看见过!
公子给评评理,这是金玉满堂不卖,还是不卖给我!”朱莺莺愤愤不平的说,一双眼恨不得要把那柜台上的东西给烧化了似的。
风轻轻扭头看向那桌上的物件,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一旁的掌柜听到这里,忙解释说:“朱姑娘!您的确是误会我们了!这物件我们从来就都没有售卖出去过!您看见过有人佩戴,我也知道您看见的是谁。”
“你看!”朱莺莺立刻就指着掌柜,对旁边的“男人”说,“公子你听听,他是不是承认了?这物件别人都佩戴了,他居然还说没有卖出去,难道是那个人偷得吗?”
朱莺莺说完,便不屑的哼了哼。
若是掌柜的识相,顺着她的话点头表示的确是这样,那她没准还真的就不跟他计较了。
风轻轻将朱莺莺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凤眼里面掠过一抹讥诮,“评理这种事情,总归是需要双方都发表一下意见的,现在轮到掌柜的了,掌柜的请说。”
朱莺莺虽然对此有所不满,但是“男人”说的也的确是有道理,便没有反驳。
掌柜的瞥了一眼朱莺莺,便对跟前似乎有些熟悉,却又并不认
识的“男人”说:“公子!此物件的确没有卖出去,也没有被旁人偷去,那个佩戴此物的乃是金玉满堂现在的老板。”
“敢问公子,老板动用自家的物件,难道是不被允许的吗?”掌柜的询问说。
风轻轻闻言,便看向了朱莺莺,皱眉说:“姑娘,如此说来,应当是你没有道理才对,你为何还要在这里争论?人家老板想要佩戴自家的物件,难道还得跟旁人说道说道?”
朱莺莺面色有些羞恼:“你这公子真是好笑,怎么这个人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你就不怕他是在撒谎吗?”
朱莺莺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掌柜的便立刻为自己辩解说:“小人绝无半句虚言。”
“坏人脸上难道会写着坏人两个字吗!”朱莺莺反驳说。
“姑娘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于咄咄逼人。”风轻轻面色一禀,竟还真有些唬人,“再说了,姑娘的脸上可不就写着“坏人”两个字,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以拿把镜子照一照。”
风轻轻话音落下之后,就往外走,态度十分的嚣张,全然没有了刚刚一出现时候的风度。
“真是没有想到,看起来那么好看
的一个姑娘,居然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泼皮,真是人不可貌相!”
随着风轻轻一声感慨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四周的议论声也此起彼伏的响起,这里面有不少认识朱莺莺的,已经是指名道姓的在议论她,让她想要无视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