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年年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点了一下头道:“伯父好。”
骆清扬笑着应了,又道:“近来苍梧道不太太平,你伯母又病倒了,家里有些乱。”
“婢女不懂事,冲撞了你们,你们别和她一般计较。”
他说完冷着脸对祁冬雪道:“还不快过来给公主和燕姑娘道歉?”
祁冬雪把骆清扬请过来,原本是让他为她出头的。
现在好了,他不但没为她出头,她还得给师折月一行人道歉。
她所有的嚣张都建立在骆清扬的宠爱之上,自然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乖乖地过来道歉。
只是师折月贴在她身上的符还在,她一走路立即就摔了个狗啃屎。
师折月笑了笑,伸手一挥,符纸脱落,她才重获自由。
祁冬雪看到那张符后,才知道自己摔跤的真实原因,一时间心里满是惊恐。
师折月淡声道:“方才和这位姑娘开了个玩笑,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骆清扬则对祁冬雪道:“还不快谢谢公主!”
祁冬雪忙低头道谢,师折月忙道:“方才我们也有失礼之处,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姑娘不生气便好,道谢真不需要。”
这事到这里,便算是完全
揭过去了。
骆易书此时匆匆赶了过来,见师折月和骆清扬有说有笑,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骆清扬看到他却训斥道:“公主和燕小姐来府里小住,你也不说一声,让府里准备一下。”
骆易书因为祁冬雪的事对骆清扬有些不满,只是在人前,他还是会给足骆清扬的面子。
他便道:“爹教训的是。”
骆清扬看了他一眼,却笑着对师折月道:“公主舟车劳顿,想来也累了,我们父子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说完带着骆易书和祁冬雪走了。
他们走后,燕年年在师折月的身边道:“公主,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师折月回答:“从面相上来看,骆节度使不是那种花心的男人。”
“他一身正气,邪祟都近不了他的身。”
“骆夫人的事,透着诡异,那个祁冬雪,看着也不是太聪明的人。”
“到现在为止,我还看不出来骆节度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骆清扬这个人,看面相他这专情又果断,这样的一个人不太可能会是那种品性低劣的人。
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却带了一个风尘女子进府,实在是有些奇怪。
祁冬雪行事嚣张,这中间肯
定人有骆清扬的纵容,这事也很奇怪。
他对他们的态度也算是十分温和,没有半点为难的意思。
所以师折月此时有些不太明白他要做什么,此时只能静观其变。
燕年年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突然觉得骆清扬有点可怜。”
“骆夫人病成这样子,骆大人还把这么一个女子带进府,还把他支出去。”
来的路上,他们和骆易书聊过。
骆易书曾对他们说过,他从京城回来游历是骆清扬的意思。
只是他一到苍梧道,骆清扬又让他就地体察民情,暂时不用回府。
骆易书在遇到他们后,被黑影吓破了胆子,就急着回了家。
这一回来,才发现骆夫人重病的事。
这事从本质上来讲,对骆易书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师折月叹了一口气道:“骆府的家务事,我们不好参与。”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如何救下骆夫人,取出放在骆夫人体内白稚仙的灵识。”
骆府虽然向燕王府送过帖子,但是因为燕年年还在孝期,不宜谈婚事。
两人的婚期并没有完全定下来,婚期没定,便是没有关系的人。
没有关系,自然也就不能去过问别人的家务事
。
燕年年虽然对骆易书并没有什么感情,她觉得他的胆子太小了,不太好玩。
但是这一次骆夫人病了,骆清扬又在家里弄个妾室,还瞒着他,就有些可怜了。
燕年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公主说的是。”
“骆府的事情我们不好参与,但是骆夫人的事情却不能不管。”
“只是我心里有点担心,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公主的如何积攒功德?”
他们来苍梧道原本就是为了师折月的积攒功德续命的。
他们现在在这里待得太久,怕会耽误师折月的事。
师折月笑道:“我们道门讲究因果,我们进苍梧道就遇到了骆易书,那或许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若没有遇到这件事情,我自然不需要去管,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且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