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身子僵了僵,没料到她会就这么问出口。
“我要听你一句真话。”
佟裳抓着他衣袖不放,她实在受不了整天猜来猜去,与其自己回去瞎琢磨,不如在这儿问个清楚,如果不是,也能给她吃个定心丸,如果是,那她跟皇后娘娘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她实在太好奇了。
易恒半是玩笑地道:“你可知道不管是不是,只要问出这话就是即刻杀头也不为过。”
“大人不是说咱们是未婚夫妻吗,对我……连这个也要隐瞒吗?我只是想知道我未来夫君能不能……”佟裳说到这里脸刷地一下全红了。
“能不能什么?恩?”
易恒挑起她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我想知道大人到底能不能人道?”佟裳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居然问出这种话来?
易恒嗤地一声笑道:“你想知道,这有什么难的,等回头成了亲你不就知道了?还是说,你已经等不及了……”
“大人,人家没跟你开玩笑!”
佟裳撇开他走到一旁,拽了根蒲苇在手里甩着,上次太和长公主跟他吵架时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连太和长公主都如此笃定,说明她一定有什么证据在手上,佟裳本能地想到上回在易府中毒的事。
那件事后易恒没告诉她下
毒的是谁,不光不告诉,连问也不许她问,如果不是心里有鬼,那便是那个人的身份贵重到连问也不能的地步,这两样无论哪一样套在太和长公主身上都是合理的。
易恒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好了,我知道你着急,我会再去跟皇后娘娘说说,让她早日准允咱们成亲。”
易恒只管东扯西扯,佟裳被他臊得脸上通红,最后只得借故要出宫去,急匆匆掉头走了。
易恒看着她的背景,俊美的脸上笑容瞬间消逝,“去查查是谁跟她说了什么?”
白奉天领命要退下,又听见他道:“等等,把魏哲叫来。”
魏哲听传很快便来了,易恒站在方才她站过的地方,眼中看着她看过的风景,“上回你给她吃的失魂散,有没有可能在药性过去后,让她恢复记忆?”
魏哲略迟疑着道:“上次事出匆忙,加上我怕那药会损害佟姑娘的身子,便稍微减轻了些药量,不过,失魂散药性强劲,就算吃少了也绝不影响药效。”
“这么说……她是绝不可能恢复那段记忆的?”
魏哲没有很肯定的答复他,只是反问道:“是不是佟姑娘跟你说了什么?”
易恒摇头,刹那间已经全然明白了过来,她是在诈他。
她根本没想起来,只是结合事情的前
因后果联想了一种可能,易恒轻挑嘴角,却有些笑不出来了,“那丫头到现在还不信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身在那样的家庭,从小经历过太多大宅门里的你争我夺,她似乎对谁都保留了一分,而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魏哲看着他的脸色道:“佟姑娘是聪明人,大人以后若是跟佟姑娘结了婚,必定瞒不住她,大人不如现在就想想办法,以我的意思……不如不趟这浑水的好。”
“现在后悔也晚了。”易恒叹气,看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太阳道:“现在外面都知道她是我的人,四面八方都冲着她来,要是现在撒手不管,她就只能等死了,我易恒还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佟裳回府后怕佟老夫人挑礼,便先去上房给佟老夫人请安,让她意外的是二夫人跟佟佳仪、佟佳凝、佟佳沅三姐妹也在,几人一起围着佟老夫人说笑,画面好不热闹,只是佟裳一进去,那笑声便打断了。
“孙女给祖母请安。”佟裳硬着头皮上前行过大礼,又朝二夫人福了福身道:“婶婶,佳仪姐姐,两位妹妹。”
“妹妹回来了。”佟佳仪起身还礼,佳凝与佳沅也忙跟着起身还礼,“佟裳姐姐。”
佟佳仪见她身上衣饰新鲜,忍不住道:“妹妹身
上穿的是今年宫里新制的春装吧?你瞧这颜色真好看,这料子看起来也很轻薄。”
佟佳凝口无遮拦地道:“佟裳姐,这是姑姑赏的吗?”
佟佳沅牙酸地道:“二姐,你可真老土,如今佟裳姐是什么身份,她要件衣服难道还要姑母赏赐?想必这会不用她说话,内务府就会巴巴给她送来。”
佟佳凝经她提点才想起来,满脸的尴尬,“原是我忘了。”
佟裳觉得这话说得太过,连带着让易恒也不好做的人,不知道的还当他们占了宫中多少便宜,连忙避嫌道:“这还是年初订婚的时候宫里送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不过拿来随便穿穿,姐姐要是喜欢,我回去就叫人送几匹过去给姐姐。”
佟佳沅语气拈酸道:“瞧瞧人家,不过是随便穿穿,咱们就连见都没见过。”
佟裳见她咬死不放,不免有了些怒气,只是脸色仍旧温和地道:“佳沅妹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