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松给她束了个大拇指,但凡这里站着的是二姐或是三姐,指不定甩脸走人了。
“她只是生病了!”从前她不这样的。
等苏铭冶回来,拎了两个食盒,一个是自己去打的,这不添了两副碗筷么;一个是半路拦了太荼的,他要回来,就不麻烦太荼跑一趟了。
冉纪薇:“阿蛮吃饭就自己去,让长辈打饭什么个道理?”
姜冉没解释。
苏铭冶没开口。
姜冉要盛饭,冉纪薇手拍下来,“去洗手先!”
广袖长衫在冉纪薇看来不太方便,寻思着找条襻膊给姜冉系上。
女人的敏锐大概在关心的人身上放到了最大。姜冉的一个避让,冉纪薇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卷了起来。
干活的人力气自然是大的,姜冉想抽回来,却用力过猛咳了起来。她一手撑着身后的方柜,拂袖捂嘴,似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你爸又打你了?”
伤是几天前的,因为她自身治愈力倒也没那会儿恐怖了,却仍旧看得出鞭伤纵横狰狞。
姜三爷惯下手狠,冉纪薇自然是知道的。
她哭了。
玉有松不知所措,大概是他第一次看到妈妈哭的这么伤心。
“我去洗手!”话落,姜冉步伐紊乱的逃出了屋。
池子里蓄满了水,姜冉蹲在那石板上玩水,手指抚过水面起的涟漪、倒映一片绿影在波纹中晕眩。
要不是肚子饿了,她估计能玩一天。
等屋里声小了,她才起身进去。
冉纪薇在布菜,姜冉准备帮忙却被挡了下来。
“你做事总是毛手毛脚的,还是我来。”她的声音微颤,仍听的一丝哭腔。
姜冉就站在边上,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记忆里,夫人确实也很少让她做一些事情,似乎就是潜意识的就认为‘你做不好,我不满意。你别乱动,我自己来。’
一直没出声的苏铭冶:“夫人,她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