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疼惜幼崽,又或许是她的爸爸。
谁知道呢。
到底耐心有耗完的时候。
她双手往卫衣兜里一插,潇洒转身。银色的发随带起的风而动,似雪胜雪三分白。
突然自嘲道:自己和屋里的那个半鲛……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春四月,天色还是算暗的快的,一抬头的功夫,窗外已散去了夕阳晚霞。
床头灯在这一刻亮起。
虞城白醒来时,她正坐在椅子上看书,指尖从容不迫的翻阅纸张,淡淡的灯光下是内敛的黑,那双眼眸里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颜色。
警觉的觉察力,她抬起了头。
他发现,姜迟安真的和其他女孩不一样‘不喜欢化妆、不喜欢逛街、不喜欢穿搭。’至少认识这么久以来,他就见了这一种‘衬衫配裤子’的穿衣方式。
姜冉又拿起床头柜的体温枪给他测了一下——386c
(虞城白:嗯?他会发烧么?鱼发烧?)
他准备坐起来,被褥从肩膀顺滑而下。又感觉浑身乏力,直挺挺的躺了回去。一个动作,露得更开了些。
姜冉木着脸:“……”你没穿衣服!
虞城白社死:“……”我没穿衣服?
“昨,昨晚。我,我们!”虞城白紧张得都结巴了。
姜冉给他掖好被子:“什么都没发生。”
虞城白硬气道:“你是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