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还没碰到濮阳稷,就被濮阳君诺一脚踹开。
濮阳稷盯着姜鸿,气得胡子一颤一颤,“你,你,竟敢刺杀朕,拉出去斩了。”
“父皇,息怒。姜国公府到底跟此事有没有牵连,还需要彻查,姜鸿现如今是唯一的突破口。”
“濮阳君诺,你果然跟你父亲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个局,我输了。可是,这是濮阳稷你欠我的!”
他扯开上衣,露出丑陋的伤疤,“这伤,你可还记得?你可记得你跪在地上求我帮你平乱?你可记得——”
“闭嘴!”濮阳稷抽出长剑冲过去刺进他身体,“朕让你闭嘴。”
“你许诺让她嫁我为妻……这一切都与姜国公府毫无关系,你若还有一丝良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姜鸿抓住剑身,用力往前倾,让剑刺穿他的身体。
濮阳君诺对他说的事深感疑惑,立刻下令,“快传太医!”
濮阳稷后退两步,手里的剑落在地上。
只有他知道姜鸿说的是什么事。视线不自觉转向太子,他表情平静,让人看不出内心在想什么。
濮阳君诺急忙上前想扶住他,却被濮阳稷一把打开手,“滚开。”
“父皇?”
濮阳稷没理他,而是看向朝臣,“朕自认为待姜国公府不薄,姜鸿竟敢有反叛之心。朕绝不姑息!”
闻丞相跪下道:“陛下,这军事图是太子之物,怎会在青龙将军手里。听说昨夜东宫出现大火,恐怕是有内应偷了此物交给姜鸿。若是如此,陛下一定要好好查,决不能姑息。”
“周琛,把姜鸿的尸体悬在城外七日,立刻派兵围住姜国公府,任何人擅自出入,格杀勿论。凡是跟姜国公府有关的人,全都给朕好好查,朕倒要看看还有多少人有反叛之意!”
周琛一脸为难地开口道:“陛
下,太子妃……乃是姜国公府嫡亲孙女。”
“查,上不封顶,就算查到王公贵族,也给朕查,绝不姑息!”
“微臣遵旨。”
姜鸿的死很快传遍皇城,姜厚跪在小祠堂里,手里握着一把金剑,表情平静。
东宫却没这么平静,雪儿跟大妞儿不敢找大夫,也不敢让任何人发现小姐中毒了。
房间里突然传来茶杯落地的声音,两人急忙推门进去,却看到两个黑衣人把姜亦琼劫持走了。
“来人呐!抓刺客,快抓刺客!”
……
等姜亦琼想醒来的时候,她坐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身后不断有吸力把她的力量往外吸。
她挣扎要逃开,却听到背后有人隐忍的声音,“别动。”
是濮阳君轩。
“我……在哪里?”
濮阳君轩双手按在她背后,满头大汗,嘴唇从泛白慢慢变得紫青,直到他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在床上。
“润王?”
姜亦琼虚弱地转身,却眼前一黑,倒在了他身上。
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伸出手,手心已经没有了中毒的印记。
刚揭开被子,就听到门口有人出声:“太子妃,你刚解了毒很虚弱,不要动。”
她抬起头看过去,还是婉娘!
“婉娘?”
“您的药。”婉娘把药递给她。
姜亦琼端过药,一饮而尽,“是润王为我解得毒?”
她晕倒之前,好像看到看了润王。
婉娘不情不愿地回答:“是的。”
“这是哪里?”
她偷了军事图,却中了军事图上的毒,之后就晕倒了,接下来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晕倒后过了多久?”
“太子妃,您已经昏迷三天了,这几天的变故不知道吧!”
“什么变故?”
已经过了三日,那濮阳君诺呢?
他丢失兵符本就是重罪
,加上军事图也不见了,濮阳稷完全有理由接机除掉这个心头刺。
她欢喜地看着婉娘,“东宫现在是什么情况?”
“东宫……”
婉娘正要开口,润王从门外进来,缓声喊住,“婉娘。”
“殿下。”婉娘朝润王行礼。
“下去。”
等婉娘出了屋子,润王才走进来,他脸色惨白,一只手放在衣袖里,缓步走到床边,“你醒了。”
“谢谢你为我解了毒。”
润王深情地望着她,“琼儿,跟我离开皇城,好吗?”
“殿下,太子下台了吗?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润王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琼儿,不管皇城里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走,我护你周全,好吗?”
姜亦琼身体往后倾,她疑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