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火星子在静谧的空气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沈昭慕忽然不想面对池芫的眼睛,看似柔弱得一根手指都能碾死的女子,这双眼却能叫他有那么一瞬的害怕。
一瞬的,无所遁形。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45,宿主你怎么肥四呀!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55,哇宿主boss他怎么肥四呀!
池芫:……
你能不能改掉娘炮兮兮的口吻,我的傻逼系统:)
沈太傅的好感度来来回回,跌宕起伏,跟过山车似的,最高时有60,最低时30,池芫觉得一直提示的系统可能离心脏病不远了。
好感度最终停留在55,啧,勉强在喜欢之下的位置,尴尬了。
“鱼好了,大人,夫人,请用。”恰在此时,丫鬟出口,打断了某个内心戏太多的男人,他面不改色,淡淡温润地将丫鬟用干净的荷叶包好的递过来的鱼肉,递给了池芫。
池芫也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就接过了。
黑心莲内心纠结就纠结吧,反正她这会就是个情窦初开却为情所困的可怜女子,越安静越好。
出来玩自然也不能玩久了,沈昭慕
公务缠身,池芫这身子骨又不适合在外吹风久待,所以他们吃完烤鱼稍作休息后,便启程回去。
马车上,池芫抱着手臂,脑袋枕在手臂上,玉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样子。
车内气氛一时寂静消沉。
沈昭慕没有说话,眼角余光却留意到她黯然失落的神色,眸子微微暗了黯。
终是什么也没说。
次日,沈昭慕一人用早膳,等了一盏茶时辰发现池芫还没来,便问了声。
“回大人,夫人说今日便在小厨房用早膳了。”
丫鬟回他道。
看了眼桌上一半他喜欢的,一半她爱的膳食,沈昭慕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安静优雅地开始用膳。
这样也好,相敬如宾,早点看清。
傍晚,池芫躺在床上没什么精神地发着呆,丫鬟从外间急急忙忙赶进来。
“夫人,夫人,大事,大事啊!”
池芫懒洋洋地抬了一下眼皮子,看向急急忙忙的丫鬟,“何事?”
丫鬟咽了咽口水,然后才道,“皇后,皇后娘娘……她她,在抄写的佛经中,用了用了有毒的墨,太后……咳,太后碰到了有毒的佛经,立即昏迷了过去,太医救治了一夜才将人救回来…
…皇上盛怒,查了彻宿,最后才查到是皇后在佛经里动了手脚,今天啊,这消息便传得满京城都知道了!说是,说是皇上将皇后娘娘禁足寝宫中,要等太后醒来后发落呢!”
佛经,下毒,太后,皇后。
池芫从丫鬟一大段话中提出几个关键词来,手摩挲着纱幔上的络子,不用多想,便知这是何人手笔了。
呵,给了一棍子,又来一颗甜枣么这是?
不,应该说,借用她这个由头,顺理成章地料理皇后这个仇人。
想也不用想,这件事绝对是沈昭慕安排的,至于谁将有毒的墨混进了墨中,构陷皇后,又是谁将这消息放出来,以至于本该压下来的辛秘一下传得满京城皆知。
这些,池芫想,皇宫中定然是有不少沈太傅的眼线和奸细。
原著中,男二也是在女主远嫁后开始对其父皇母后展开设计谋害,但没有这么快。
而且皇后的结局明明是自戕,非是因为毒害太后被幽禁。
不过池芫早就习惯了,只要她出现,每个位面的故事都不可能完全按照原有的剧情走。蝴蝶效应下,或多或少的,都会变。
……
“主公高明,这样,狗皇帝想包庇都不可能了,太
后一向不喜皇后,这下,皇后和其母族都要遭难了。”幕僚拱手,对沈昭慕这招借刀杀人,坐山观虎斗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昭慕负手立在高阁之上,他俯瞰偌大的京城,眼里一片看死物的冷蔑。
“宫里打点好了么,别留下马脚。”他看了眼下方某处,热闹贩卖着的摊子,视线微微扫过去,语气薄凉地对身后的暗卫和幕僚道。
幕僚恭敬应答,“主公放心,按照您的吩咐,咱们的眼线不过是‘无意’将此事说漏,叫狗皇帝最受宠的贵妃的人听到罢了,后面的事,便不是咱们的人插手的了。”
说着,他不无得意地笑道,“主公这招,实在是高,狗咬狗的戏,当真是精彩。”
先是利用太后刁难皇后抄佛经这点入手,将有毒的墨混进去,然后太后礼佛,对着佛经爱不释手必定要多看几遍——
势必会中毒。
一旦毒发了,狗皇帝又勉强算是个孝子,派人一查,便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