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没想到疯批世子还会为救她自毁容貌,先是错愕,随后便是愤怒。
靠,这一剑下去,这脸怕是废了!
系统:?
这个时候不该先走个流程感动下么?
池芫明白它的疑惑:他多的是法子救我,非要毁容?
加上这70不上不下的好感度,和世子这个位面狗比的德行,池芫很清醒很明白,他救她是真,报复高帝也是真。
并不纯粹。
他到现在恐怕都没意识到,他是喜欢她的。
还将他“阿猫阿狗”的理论奉若神明呢。
沈昭慕感觉不到疼似的,丢了剑,就懒洋洋地席地而坐,靠着池芫,用没受伤的右脸贴着池芫的肩。
看着高帝咳嗽着又气晕过去,再看着围着他转的宫人太医,他眨了眨鸦羽似的长睫,“阿芫,我疼……”
池芫没搭话:没事,我不疼。
“你的手疼不疼?”
沈昭慕像个木偶似的被太医和宫人扶着起来,他盯着池芫那血淋淋的手臂,忽然又轻声问道。
池芫抿唇,声音低哑,“不疼。”我有系统。
“你别在我面前逞强——你们不给她看的话,我也不用了。”
沈昭慕依旧注视着池芫,甩开旁边太医小心翼翼凑过来想给他止血
的手,语气平静地道。
全公公又要照看床边的高帝,又要盯着点沈昭慕这边,一个头两个大,闻言只好做主——
“将世子和……芫护卫一并带去偏殿治伤!”
于是,沈昭慕和池芫,被暂时幽禁在偏殿养伤了。
直到高帝醒来,也没解禁。
高帝似是被刺激得不轻,不敢看沈昭慕的脸,他一再摔东西发脾气,让太医务必医好沈昭慕的脸,如果留疤就提头来见。
以至于沈昭慕这些时日,脸上的药膏没断过。
他脸上贴着纱布,但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毁容,也不照镜子。
而池芫的伤好得很快,她每次看着沈昭慕的脸,眼里的心疼掩饰不了。
沈昭慕便会感慨地想:原来阿芫这般在意我。
实际上池芫的内心os:怎么办,我觉着他这脸没救了。
颜值毁了的话,这么个小变态,好像真的一无是处了。
池芫实名制怜爱她自己。
“脖子还疼么?”
幽禁起来的日子格外无聊,但好在有个人陪着,沈昭慕换完药后,看了眼直勾勾盯着自己脸看的池芫,挑眉,问。
池芫脖子,手臂上都挂了彩,但她这体质好,伤口早就结痂了。
得益于高帝对沈昭慕这
张脸的爱惜,池芫蹭到了最好的消除疤痕的药膏,她想,他留不留疤不确定,她应该是不用了。
“不疼——属下给世子梳头吧。”
偏殿除了门口戒备森严的禁军守卫外,就是两个太监,而沈昭慕拒绝他们的服侍,这倒是给了池芫“机会”。
沈昭慕如今看池芫,已然不只是看忠心耿耿的暗卫了,他带着一种看仰慕者的打量考验的目光望着她。
阿芫不一样。
她知道他的身世,也清楚他真实性格,和外面那些仰慕他身份才情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她也从未表达过热烈的情感,只默默地像他的影子那样,追随着他,守护着他。
看着镜子里,一丝不苟地替自己梳头的池芫,沈昭慕微微恍惚了下。
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迷茫,以及不易察觉的心安。
“阿芫,你觊觎我多久了?”
她微凉的指尖碰到了他的头皮,他微微战栗了下,而后忽然问了一句。
池芫手上动作立止,盯着镜子里一本正经也不羞臊的某人的神态,手掌心痒了又痒,最后还是忍住对准他后脑勺拍一巴掌的冲动。
没点脑瘫也说不出“觊觎”这两个字。
“怎么,难为情?”
见她抿紧了
唇线,一言不发,沈昭慕不由得失笑,觉得自家的小暗卫也会害羞,简直不要太稀奇,以及另类的可爱。
池芫目不斜视地盯着他的头发,给他梳好,然后用玉冠固定住。
“没有。”
说完,她也不管沈昭慕了,去她的塌子上盘腿而坐,调息。
高帝命人在她的饮食中放了软筋散,但是她每次只食入一点点,随后趁没人看着的时候,运功调息将其逼出来。
又过了两日,这天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池芫听见一阵嘈杂声,刀剑相撞击发出的冷兵器声音让人心悸。
她不由得起身,先看了眼床上也被吵醒,慢悠悠整理衣裳的沈昭慕,随后道——
“世子,出事了。”
沈昭慕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