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阔这搬起石头砸他自己脚的一番操作,别说他懵了,就是天降“毒饼”被砸中的池芫都觉得荒谬。
怎么李阔去趟御书房,这男主就翻她的牌子让侍寝了?
她直呼s,在殿内走来走去以表达自己的不愿。
“娘娘,这是喜事啊,奴婢给您去安排花瓣泡澡……”
“泡什么泡,还嫌我不够香,没引来贼惦记啊。”
池芫咬了咬唇,立即叫住了她。
“回来,雀儿,你和赵嬷嬷,去将殿里的地龙给本宫灭了。”
看了眼殿外忙碌的宫人,她压低声音,又叫来赵嬷嬷,“嬷嬷,本宫穿哪样最好看?”
赵嬷嬷看着她指的架子上的一排华服,想了下,指了那件祖母绿的。
池芫便满意地点头,“好的,就这件。”
雀儿听了立马反对,“娘娘!您生得明艳白皙,自然是穿那件红的好看,再不济也穿那件翠绿的啊,怎么,怎么就听赵嬷嬷的,选那么老气的一身……”
见她真情实感地推荐那两件她自己都觉得好看的“战袍”,池芫便点头,“你说得很好,这两件给本宫放柜子里,不许拿出来。”
“……”
属实不懂贵妃娘娘这操作了。
赵嬷嬷还觉得自己的眼光终于被认可了,有些些的高兴,所以在池芫笑着问
她哪样胭脂好看时,她也毅然地伸手指向那死亡芭比色。
于是,池芫看她的眼神更加惺惺相惜了——
赵嬷嬷,虽然你是真的按照你以为的“美”来选的,但本宫甚是欣慰啊,有你这盏审美冥灯,何愁皇帝会有恩宠落在我头上?
当池芫按照赵嬷嬷的审美打扮完,雀儿不忍地背过身去了。
连梳头都唉声叹气的,“真要梳这般老气的……发型么。”
她想做最后的挣扎,但池芫却看着镜中一下老气十岁的自己,捧脸满意无比。
“当然!”
“……”
雀儿心里默默哭泣,这样真的不会将皇上劝走么。
这乌红的口脂,惨白的脸,两坨粉色的胭脂挂腮帮上,加上这对粗黑的眉,最后和这身祖母绿的裙子一搭……
原先她觉得自家娘娘不妆饰也能美若天仙的眼睛,忽然就认不出来这位老气横秋、俗气艳丽的女人是谁了。
美女也是能丑的,只要她用心装扮。
池芫看着自己这一身行头,起身,立时打了个喷嚏。
哎妈呀,这地龙一熄,窗户开着,还熏着能腻死人的劣质香料,她这鼻子都快失灵了。
很好,接下来,就靠她的“热情”演技,将男主全线劝退了。
楚御来时,池芫已经带着宫人在殿前行礼迎接了。
他手上把玩着腰间的龙形玉佩,扫了眼门前的牌匾——
这还是他当初亲自题的字。
只是后来纳妃都不能遂他心愿,将这离他寝宫最近的一处宫殿,给了池家女入住。
阴差阳错的,这最近的宫殿,最是他最不愿来,来得也最少的一处。
这会看着,他不禁唏嘘。
很是陌生。
连带着,门口福身温顺相迎的女子,他都觉着……
额?
这是谁?
“贵妃呢?”
他扫了眼门口穿着一身沉甸甸的祖母绿宫裙的女人,目光向内扫了一圈,拧起眉头来,看着眼前这对着自己搔首弄姿的女子,犹疑地打量着她这不堪入目的妆容——
“你是……”
“皇上,讨厌,臣妾就是芫芫啊。”
“……”
几乎是在池芫这跺脚过后,故作扭捏的一声落下后,外头一阵妖风也顺景地吹进来,将满屋俗不可耐的香粉味卷向楚御。
他连连打着喷嚏。
身后的内侍忙伸手扶着他,“皇上,进屋去吧,外头风大,当心着凉。”
池芫也伸手,故意在他手背上摸了一把。
“是啊,皇上,臣妾可等您许久了呢,听说您翻了臣妾的牌子,想着,终于能侍寝……臣妾就,咯咯咯,哎呀,好害羞。”
雀儿目光呆滞地看向殿外,她怀疑自己
不清醒了,要不怎么出现了幻觉……
娘娘嘴里怎么可以发出老母鸡下蛋似的笑声。
赵嬷嬷在外头,她默默拿起自己的扫帚——
她忽然怀疑,贵妃是被脏东西附身了,一会实在不行,她就以下犯上,一扫帚将她敲晕,再去请大夫来瞧瞧。
楚御来时,想的是池芫那张美艳风情的脸,因着苏瑶忽冷忽热吊着的一颗心,也稍稍有了点慰藉。
好歹是后妃,还是贵妃之位,一直不侍寝也不像话。
但来时有多期待,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