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面前穿着警服的男人冷漠开口,“我们收到相关举据,合理怀疑你报假警。”
“报假警?”
姜伽脸色一白,稳住慌乱急忙解释道,“怎么会是报假警呢?”
“我没有说谎,封玄真的……强行侵/犯了我。”
这样的话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一旁扣着她肩膀的女警官不冷不淡的睨了她一眼,却字字讥讽:
“封先生的律师已经递来相关证据,自己扑上去投怀送抱勾引封先生,就别装无辜报警,警力资源不是这样被你浪费的。”
她勾引封玄?
“我没有!”姜伽死死咬住自己苍白的唇,眼眶发红,被手铐锁住的双手死死攥着手心。
这就是南城的天吗?
如此颠倒黑白。
“现在封先生方面指控你诬告,证据确凿。为了以示惩戒现将你收监半个月。”
两名警察没有与她费口舌的意思,冷淡的宣判了她的命运。
她被关进了临时关押嫌疑人的收监室。
“我没有诬告,请你们相信我!”
姜伽身穿蓝白条纹的病服,脖颈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她紧攥着铁栏指节太过用力泛着病态的苍白,看着欲走的两名警察最后申诉。
“你还是学生吧?像你这样的我们也见过不少,只不过诬告封先生的只此你一人。”
女警员一边摁着门上的锁,边上下打量着姜伽,“小姑娘,想要得到那种大人物的别样青睐,今天这警局你就不应该来。”
终究只是小姑娘,不懂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她已经比大多数的女人多了几分机会,可惜的是太贪,报警闹大这样的招数,是一步蠢棋。
看着扬长而去的警员,姜伽无力跌坐在地。
不该来?
她凄然一笑,潸然泪下,眼泪模糊了眼前的光景。
分明只要检查她的身体就知道她并没有说谎,即使是箭在弦上,也能这样被封玄轻易压下……
刚走到医院门口的封玄被顾炀一通电话叫了回去,“你不是急着要结果么,又要去哪里?”
“你这棵铁树终于开了花,以后可得对人小姑娘好点。”顾炀清楚知道姜伽的身体情况,医者本心不由得再次唠叨起来。
想到像泥鳅似的抓住机会就给他找麻烦的女人,封玄俊秀的眉宇紧拧,脸色冷沉如墨,“你很闲?”
他姿态慵懒地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不紧不慢的睨向顾炀手里的报告单,“拿过来。”
“给。”顾炀把检查报告单递给封玄,解释道,“她的心脏问题比我想象得还严重。”
本来以为只是心脏上的小手术,检查仪器上所反映出来的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她换过心脏。”
她换过心脏。
封玄紧紧盯着那一行小字,心里的猜想得到证实的时候,冷意自心底涌起,他紧紧攥住那张纸,就好像扼住姜伽脖颈时的模样。
骇人阴鸷。
阿栩的尸体被送回来的时候,心脏处是空的。
即使是他也查不到心脏的去处,身体健康的阿栩又怎会无端身死,还浑身是伤?
而碰巧,在三年前阿栩死亡的那个时间点,姜伽换过心脏……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心脏手术很成功,好好休养她的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只要不狠劲折腾……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顾炀看着沉默的封玄,忍不住又开始医嘱。
折腾?
封玄一层层折叠起报告单,神色幽幽,“能查出她心脏的主人是谁吗?”
——
监狱里好像也分三六九等,姜伽被关三天,周边的空房里来来回回的换了几拨人,南城这个地方有头有脸的人很多,哪怕是犯了事也有人做担保,这里不是他们的栖居之地。
除了她。
她无权无势,得罪的人又是南城只手遮天的存在。
三天里,除去基本的饭食供给,没人愿意听她喊冤。
哒哒的皮鞋声在空旷的廊间响起,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姜伽所属的栅栏前站定,朗声道,“姜小姐你好,我是封先生的律师程让。”
姜伽抬眸朝男人望去,没什么反应。
“对于姜小姐的诬告,封先生……”
“你确定我是诬告么?”姜伽恨恨地打断程让的话,冷笑勾唇。
外人不知道封玄如何对她,身为替封玄颠倒黑白之人又岂会不清楚?
程让噤声看向姜伽脸上的嘲讽,脸色并无变化,眼里也无鄙夷,只默默递给她一个平板。
“姜小姐不妨先看看。”
是那天在咖啡厅她喝下那杯白开水之后的事。
监控里长身玉立、惊绝无双的男人出现在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