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本官行得正坐得直,若赵大人为了给赵公子出气,一定要给本官为难,本官自然也会将今日之事上奏朝廷,到时候还请谢校尉给本官作个证。”
谢五郎道:“那是自然,刑部侍郎的公子,公然威胁朝廷命官,本校尉全都看到了。若有天周县令被打击报复,本校尉一定具名上奏,给周大人作证。”
顾玖凑热闹,“我也看清楚了,我跟黄公公还有几分交情,到时候给他去封信,让他帮忙在皇上面前给周大人伸冤。”
谢湛双眼含笑,道:“在下虽势单力薄,也愿尽绵薄之力,请恩师帮忙奔走说项。”
赵羽气得额头青筋直突突,咬牙指着他们,“你们给我等着!”
赵大老爷一直不出声,原想让赵羽给周大人施压,这会儿见施压没用,立刻抽了赵羽一巴掌,骂道:“混账,还不住口!朝廷命官也是你能威胁的?”
又冲下人吩咐,“来人,公子伤重,还不快把公子扶进去!”
下人听令上前,赵羽骂骂咧咧,“谁敢,住手!”
“周大人,舍弟在京城为官,大家同是大缙官员,周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案子还得给赵家一个交代……”
顾玖接了一句:“同为大缙官员,所以让周大人官官相护,你们想指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吗?”
赵大老爷一噎,“不是那个意思。”
顾玖,“可我听着就是那个意思啊?”
谢湛含笑看一眼顾玖,他家憨憨就是虎,就不知道含蓄是怎么回事。不过,大白话说的真好。
赵羽冷冰冰的盯着顾玖,咬着后槽牙道:“抛开两名护院的死不谈,本公子被打总是事实吧?本公子身上的伤就是被谢家兄弟打的,就是这个谢老五!”
谢五郎撇撇嘴,“你说是本校尉打的,有什么证据?就你这小身板,本校尉真出手,你还能站着说话?骨头早碎成渣渣了!”
谢五郎说着,左右看看,看到门房旁边放着一口大缸,那是用来盛水,以防失火的。
谢五郎走过去,喝一声:“看好了!”
说着一拳照着缸壁砸下,那缸壁登时裂成无数的蛛网,然后“咔擦”一声响,裂成一块一块,掉了满地。
其余人惊讶的张大了嘴,这一拳,也太狠了吧!
谢五郎用下巴壳子点点赵羽,傲气十足的道:“你骨头比这大缸还硬?我若出手,你这会儿就是一滩泥了,还能站在这里蹦跶?”
“你,你!”
赵羽又是惊讶,又是害怕,昨晚他要是用足了力气……
谢湛道:“赵公子先说我兄弟杀了您府里的护院,又说我兄弟打伤了您,可是有什么证据?是亲眼所见,还是有人目睹?”
“当然是我亲眼所见,我府里所有人都看见了!”
“哦,既然都看见了,肯定知道我二人当时穿的什么衣服了。赵公子先不要回答,这个问题还请周大人把赵府下人分开问一问。”
赵羽冲口道:“当然穿的夜行衣了,还蒙着头脸!”
赵大老爷就捂住了双眼,他实在是没眼看了。
赵羽也猛地醒过神来,气得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
但仔细想一想,谢湛这个问题就一个坑,怎么做怎么回都是错。
谢湛眼中露出笑意,“哦,穿着夜行衣,还蒙着头脸,赵公子都能一口咬定是我们兄弟。到底我们兄弟是怎么得罪赵公子了,让赵公子这么针对我们,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
周大人等了一下,见赵羽张口结舌,无法反驳,道:“若是仅仅凭的猜测,本官没办法定罪。何况,本官知道,前些日子谢公子还与赵公子同游老母山,按说交情不错。不知道这短短几日发生了什么冲突,让赵公子认定是谢公子打伤你?赵公子能不能给本官解个惑?”
赵羽:“……”
前因后果完全不能讲,又一时找不到借口,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傻在那里。
顾玖补一句:“若靠猜测就可以给人扣罪名,要官府做什么?你猜我猜大家猜就行了,这样周大人只能在家闲的发霉了。”
周大人看她一眼,本官闲着也不会发霉。
赵大老爷砸砸嘴,也实在想不出怎么证明是谢家兄弟打的人。闯进来的人都蒙着面,怎么能证明那就是谢家兄弟?
心里恍然明白过来,谢湛定是一早就知道这个结果,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过来打人。
看一眼赵羽,心里无比的烦闷,都是这混账,天天给他惹祸。没人家谢湛的脑子,还偏要招惹,他真怕他有天把小命折腾进去。
周县令望着赵大老爷,“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证据,本官也实在没办法认定谢家兄弟是凶手。要不,您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不然仅凭指认,本官是无法将人定罪的。”
赵羽不满道:“本公子说是他们就是他们,把人抓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