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君子,还有后面那些事的。
不过,自己没有必要再走周秉昆前世的老路,本来那条路也不是什么康庄大路。
现在在环卫站上班,虽然看起来出息不大,可时间相对宽裕,有时间照顾家,管的人也不多。
在这个年代,做条咸鱼也许更好。
想到这些,陆天说道:
“曲阿姨,我是半年前在环卫站转正,春节之后才从环卫工岗位调整到宣传室。刚干这么短时间,就调动工作,就太浮躁了。我觉得,还是再沉淀一段时间为好,省得外人以为我是靠关系调动的。”
听完陆天的话,曲秀贞稍稍有些意外。
“小伙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就是个人才。
换成别人,这个时候巴不得表决心要来。你却想的这么周全,不错。现在认识家门了,以后你和周蓉要是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们。”
“曲阿姨,以后有事,我们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但有个前提,就是不能违反原则。我和老马做事的底线是,违反原则的事,坚决不能做。”
曲秀贞摆明了态度,就是给眼前的年轻人提个醒,不要什么事都开口。
陆天当然能听懂话中的意思,“曲阿姨,你放心,我知道轻重,违反原则的事,绝对不会开口的。”
曲秀贞点了点头,“年轻人,你们以后路还长,不能总是想投机取巧,知道么?”
“曲阿姨,知道了。”这次,周蓉开的口。
“不过有一件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违反原则的。”马守常道。
“马副院长,是什么事?”陆天问道。
“你们两个要是哪一天想到家里吃顿饭,随时可以开口。”
“是这样啊,那太好了。”
这一次,陆天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马守常和曲秀贞的儿女都不在身边,两个人希望他们常来坐坐。
吃过饭后,陆天和周蓉又陪着二老闲聊了一会儿,便离开可马守常住处。
走出大院,周蓉回身望了望,对陆天道:“陆天,冬梅姐家以前也在这里。”
陆天和周蓉站起身,眼神交流后,二人一句一句唱了起来。
一段歌词过后,本来装着漫不经心的曲秀贞也坐直了身子,似乎陶醉在二人歌声中,双手不禁击起了节拍。
一首歌过后,曲秀贞更是意犹未尽,“小陆、小周,除了这首歌,你们还会不会唱其他歌了,让我听听。”
“曲阿姨,你要是愿意听,我和陆天就多唱几首。”周蓉脆生生答道。
“愿意听,你们唱吧。”
曲秀贞脸上浮现出少见的笑容。
“曲阿姨,你要是喜欢,我们就接着唱。”
来之前,陆天和周蓉想到可能不止唱一首歌,便多准备了几首。
准备的歌曲大多都是苏俄的经典歌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车》之类的。除了这些歌曲外,陆天又教了周蓉一首《童年》,穿插在这些苏俄歌曲中。
果然,听惯了主旋律歌曲后,一曲《童年》令马守常和曲秀贞眼前一亮,禁不住为他们击掌伴乐。
唱完几首歌唱,已经到了中午。
开门那名中年阿姨来到近前,“堂姐,堂姐夫,可以开饭了。”
“哎呦,这一眨眼就是大中午了。走,吃饭。”马守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马副院长,曲阿姨,你们愿意听我们唱歌,我们就很知足了。就不在这吃饭了。”陆天开口道。
“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你们唱歌,也是付出劳动。付出了劳动,吃顿饭有什么不行的。再这样,以后就别来我家了。”曲秀贞又板起脸说道。
陆天知道曲秀贞是一个率真的人,跟她装假也没必要。
于是道:“曲阿姨,那我和周蓉留下来吃饭。”
“好,好。”
曲秀贞一脸堆笑,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马守常、曲秀贞领着陆天和周蓉,一起来到餐厅。
餐厅二十来米,可供七八个人用餐的圆桌上铺着白色的塑料桌布。椅面是皮的,椅背是雕边的,窗台有两尺宽,双层窗帘——里层是半透亮钩花的,外层是紫色天鹅绒的。
除了他们四个人外,起先开门的阿姨也坐在餐桌。曲秀贞介绍说,这阿姨叫槐姐,是她在农村老家的堂妹。他们的儿女不在身边,因为老伴行动不便,就请槐姐来照顾。
槐姐做了一桌子川菜,样样好吃。
这个年代,大年初六一过,从初七开始,吉春市普通百姓人家的饭桌上就很难再见到春节饭菜了。
春节前预备的好吃的东西,从三十儿到初六全都吃光了,家家如此。从初七开始,粗粮冻菜又是家家户户饭桌上的常态饭菜。
正月十五,普通人家也只不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