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根本不给宾子面子,没说几句就动手了。
宾子为了自卫,就拿刀把涂自强扎了,他自己也被涂自强手下的三子扎了。
现在民警已经介入,估计宾子和涂自强在医院躺一段时间都得进去。
这一次,是宾子先动的刀,论罪他罪更大。人虽不是我扎的,可我是跟着宾子一起去的,也动了手,搞不好又得进去。
陆天,那地方我呆够了,我不想再进去,想到外面躲一躲。我身上没有钱,想跟你借点。”
水自流一口气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水自流的话,陆天知道,水自流不走不行了。
于是道:“我给你拿二百块钱,再给你拿两套换洗的衣服,你连夜离开吉春。
水哥,有没有想好,要去哪?”
听到陆天这么问,水自流一时语塞,摇了摇头,
“长这么大,我都没出过吉春,只能走到哪,算哪了。还好,我有条腿不太中用,实在混不下去,出去要饭也行。”
“那怎么行,糟践自己,还不如不走。人也不是你扎的,就算判,也不是什么大罪。”
“陆天,我不想再进去了,那地方不是人呆的。你在外地有没有熟人,给我指条路也好。”
“我……”陆天一个被收养的孤儿,和水自流一样,在外地哪里有什么熟人。
被水自流这么一问,也不知怎么回答。
“你要是没有熟人,那我就一路往南走,离吉春越远越好。毕竟往南走暖和,好活着。”水自流叹了口气。
水自流一句“往南走”,提醒了陆天。
在外地,自己也不是一个熟人没有,郑娟不是在香港么?
“不赞同,为什么?”
周蓉听后,不解。
“伴君如伴虎,领导的秘书不是那么好当的。
特别是这个年代,一旦领导出了问题,他这个秘书也没有好果子。”
“没那么严重吧?”周蓉一脸疑惑。
“即便没那么严重,也没必要冒险。将来机会一样不能少,不用着急。
再说,现在与冬梅姐分手,你哥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道德上有了污点,将来的仕途也不会一帆风顺的。”
“我哥信上不是说了么,就是暂时分开,之后还会复合么?”周蓉反问道。
陆天摇摇头,
“一旦分开了,哪有那么容易复合。
冬梅家现在的状况,你觉得你哥调到军区后,会那么容易复合么?”
听完陆天的解释,周蓉方才明白陆天话中深意。
是啊,一旦分开,哪有那么容易复合的。
想到这里,周蓉问:“陆天,那我就说你不赞同?”
陆天笑一笑,“你哥,也是我哥,做弟弟的,怎么直接说不赞同。你就说,我的意见是不要离开冬梅姐,否则他会后悔的。”
“好,我就这么回。”周蓉点点头。
……
对于哥哥周秉义和郝冬梅相识相恋,没有人能比周蓉更清楚的。
周秉义是个能藏住话的人,可与郝冬梅的恋爱却很想与人分享。毕竟省领导的女儿与建筑工人的儿子的恋爱,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有说不尽的话题。
周秉义很愿意把郝冬梅的事讲给妹妹周蓉听,却总是将弟弟秉昆支开。
在他眼里,妹妹是大人,弟弟是孩子。
听了哥哥提及与郝冬梅恋爱点点滴滴,周蓉严肃对他说:“哥,爱她吧!好好爱她,要负起保护她的责任。我盼望有一天她成为我的嫂子,我认为你俩太是一对儿了。”
正是因为周蓉的鼓励,周秉义方才下定决心与郝冬梅在一起的。
此后,郝冬梅逐渐成了周家的常客,并很快与周蓉情投意合起来,如同亲姐妹一般。
今天陆天如此果断,令周蓉多少有些自惭。
为了哥哥的前途,竟然想到让二人暂时分开,自己确实太自私。
给大哥周秉义写过信后,周蓉回到陆天身旁,和他并坐在外屋的炕沿。“陆天,你说的对,对于我哥这件事,我有私心了。”
陆天拉起周蓉的手,“蓉儿,其实每个人都有私心。也许正是我的私心作怪,才不想让你哥调职的。”
“你的私心?”周蓉问。
“是啊,也许我觉得郝冬梅可能是我亲妹妹,才帮她说话的。”陆天握了握周蓉的手,浅笑着。
“陆天,你还真把冬梅姐当你妹妹了?”
“是郝冬梅先把我当成亲哥哥,我才把她当成亲妹妹的。
蓉儿,你说我要真是郝冬梅的哥哥,我管你大哥,是叫大哥呢,还是叫妹夫?”
“我们先结的婚,就算你们兄妹能相认也是之后的事,当然叫大哥了。”周蓉娇嗔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