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怪许轻风,做戏这种事,时间长了,也会习惯成自然。
他已经习惯了在周宁远面前做一朵洁白无瑕的小莲花,再加上时时刻刻的自我提醒,他就成了今天的样子。
周宁远刚刚和他坐上那辆拉风的跑车,许轻风就看见他拉长了一张俊脸问了一句。
“刚刚那人是谁?”
“你不觉得他很面熟?”
许轻风语气轻快,感觉到车厢里越来越明显的低气压,连忙正襟危坐说:“楚默,上次我帮他拍v的那个歌手。”
“和你什么关系?”
想起来时那人坐在许轻风面前一动不动盯着他的样子,周宁远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就不自觉紧了一些。
果然,许轻风身边的诱惑非常的多。
就在周宁远认真等待许轻风的回答时,许轻风却许久没说话。
周宁远好奇的看了一眼,对上的是他微微疑惑的神情。
“只是普通朋友,宁远,你最近怎么了?好像觉得我和每个人都有一腿,我曾经说过,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不管以后还是将来。”
这句话让周宁远微微心惊,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索性连话都不说了。
很反常,许轻风看着周宁远的侧脸,若是以前,他一定会为此没完没了说上许多话的。
他向周宁远靠近一些,很快就发现了周宁远略微躲避的眼神。
靠,已经和卫铭发生了点什么?这速度有够快的。
他在心里泛起一个冷笑,说了句:“宁远,我再睡睡后,就侧身躺在椅背上睡着了。”
感觉到他逐渐变得平缓的呼吸,周宁远松下一口气。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面对许轻风时这种浓浓的愧疚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回头,许轻风是那种怎么吃也不会胖的人,周宁远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肩膀,内心突然又软成了一片。
不能再和卫铭见面了,周宁远这样提醒自己,只是等到卫铭一条短信发过来,周宁远就又什么都忘了。
这几天许轻风开始上插花,快要入冬,天气更冷了,虽然各种各样的花都能在花市上买到,但颜色带着冷冽,在伸手触碰的瞬间,都会让许轻风产生一种胆怯的心理。
插花是件极高雅的事,教室被装饰成了日式的榻榻米,老师也从那里请来。
老师姓莆田,三十多岁,很瘦,姣好的五官,身上一种淡雅的气质。
大概是因为许轻风是教室里唯一的男性,她对待他的态度不免就客气了许多。
但许轻风私底下认为那是他们那个民族的女性多特有的,天生的。
插花除了了解各种不同的花语,就连插花时选择器皿的质地也有许多不同的要求。
班上年轻的女生时常拿许轻风开涮,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男生要学这样的东西。
许轻风笑而不语,仅仅的,他只是觉得做这件事的时候需要高度的注意力,要求思想集中,不能去想别的事。
这让他生出一种平静的感觉。
重生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遇见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那就是周宁远与卫铭之间的关系。
周宁远最近时常背着他发短信打电话,就像电视里演的一般,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出轨前的征兆。
卫铭是很强,但他这次可不会轻言放弃。
反正周宁远就是个sb。他不能输给这样一个心智不健全的sb。
“许先生?许先生!”
许轻风抬头,跪在不远处的莆田小姐正拿一种惊悚的眼神看着他,他低头看了一眼,被他准备用来插花的白菊花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
插花需要根据环境和场合的性质而定,不同场合和对象要用不同的花材。比如商厦的开业和宴会厅等隆重场合的喜庆用花,花材色彩要鲜艳夺目,花形硕大。哀悼场面要用花宜淡雅,素净的花材。
刚刚莆田小姐同他们布置的作业,是用来寄托哀思的。
许轻风连说了几句对不起,听到周围人压低的笑声,只得将那些菊花的残渣扫到一旁。
下午回去的时候周宁远不在家,依照他的惯性,大概深夜才会回来。
许轻风浅笑,走到电脑面前搜索于此相关的信息。
比如如何让男友回头,比如孙子兵法。
看到欲擒故纵时,他的眼睛瞬时就亮了。
或者自己离开一段时间,让周宁远发觉到他的重要性?
想起楚默前一段给自己说的那部偶像剧,他立刻摸出手机给aay打电话。
“aay姐,那部偶像剧的导演的电话多少?”
“怎么?你不是说你不拍?”
那部偶像剧是华宇出资拍摄的,依旧是楚耀荣为了捧红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