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原城依山而建,是一处偏僻、贫穷、落后之地。老百姓大多住在自己挖的窑洞中,周围群山环绕,地势险峻。
李机转身看向郭文逸等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如今我已是身不由己,各位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以免跟着我一起受苦。”
郭文逸摇摇头,“殿下莫要担心,我等既已至此,定当与殿下同进退。”
“灵远,不要担心,有娘和你在一起在,天塌下来也不怕。”
刘心蕴看着李机哭着说:“灵远,我这一辈子都不和你分开。”
李机心头一热,“多谢,不过此地危险重重,我还请大家再考虑一下,值不值得为我付出了。”
“灵远,哪有什么值不值,你是娘的希望,娘这一辈子,都愿意为你无怨无悔地付出。”
“灵远,我刘心蕴自小和你青梅竹马,跟着你受苦受累我心甘情愿。”说完止住悲声,一双杏仁眼含情脉脉地看向李机。两腮上还挂着泪珠。
“殿下。此地肯定非你久居之地,眼下到处都是官兵密探在暗处看管着咱们,我看不如既来之则安之,等待时机,咱们一起逃出这里,去南诏找太宗留下来的军队去。”
李机听郭文逸说后,脸部表情有了变化,不再是悲哀与绝望,取而代之的是果敢和坚毅。
李机心中燃起了希望,他感激地说道:“郭大人,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命运将我带到了这里,大家也都愿意和我在这里共渡难关,那我们就要勇敢面对这里的一切。”
随后,他的目光又坚定地看向众人,“大家听好了,我们一起努力,共同应对眼前的困境。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逃出此地。”说完话后,李机都有些怀疑自己说的话能否实现。他看见好像除了自己,其余几人都信心百倍。
自此以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开始开始了日常的生活。打扫窑洞,做饭,砍柴等等,做出一副要在泾原长期生活下去的样子。
郭文逸则明里暗里的查看着四周的山形地理,逃跑路线。还有监视他们官兵、暗探,以及这些人时常活动的地方和换岗的时间。
一有机会的话,郭文逸便拿一些小恩小惠来拉拢这些人。
刘建在这曾期间多次派人来,要将刘心蕴接回化州,无奈小姐已经和李机木已成舟,刘心蕴说什么也不离开李机半步。
杨荣威偶尔也派人过来,送一些柴米油盐肉等一些东西,然后在窑洞中和郭文逸、杨纤施说一会儿话就走。
日子过得很快,渐渐地秋去冬来,春去夏又来了。刘心蕴先是有了身孕,然后在夏天的某一日产下了一个男婴,大家都很高兴,窑洞中整日充满了欢歌笑语。
“娘,你给起个名字吧。”
“我看叫李复吧,恢复大唐之意。”杨纤施笑眯眯地说。
“好,这个名字好,就叫李复李江山。”李机乐呵呵地说道。
刘心蕴躺在炕上,虚弱地说道:“不行,你们都是什么恢复江山社稷,太累了,我要给我的儿子起个乳名。”
李机对着刘心蕴微笑着说:“必须是你给起乳名,孩子才能长命百岁。”
刘心蕴双眉微微一蹙,“就叫他兴儿吧。因为生了他,我现在很高兴。”
监视他们的密探,向镇守使高展报告,说李机连孩子也生了下来,看来确实要在咱们泾原安家落户了。高展一听乐了,“怪不得李唐王朝灭亡了,你看这个留下来的子孙,就这点出息,岐王还说,怕他掀起什么波浪,他只能掀动他娘们。”说完,密探也乐了。
自此以后对他们的监管越来越松,郭文逸经常性的花很多钱请这些官兵和密探们,去酒馆在一起喝酒吃肉,这些人都乐的无不前往。
秋末的一天,郭文逸在窑洞中对正在抱着孩子的李机说:“殿下,咱们过几日就能走了。”
李机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将孩子递给杨纤施,“说来听听。”
“殿下,再过数日,秦安村便会遣人前来。等时机一到,我先将看守我们的人灌醉,然后出西门,朝着陇郡方向走。
接着,再转而南下直奔益州,并继续朝南诏方向走。此路途中然豺狼虎豹多,但也正因如此,追击阻截我们的人想必会相对较少。只要能顺利抵达南诏,找到太宗留在的军队,殿下恢复大唐就会指日可待了。”
“好,太好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但是,到时候西门有兵把守,咱们怎么出去?”
“殿下,到时候,秦安村的人会解决掉他们。”
这时,杨纤施手中的孩子哭了起来。
“郭大人,刘心蕴她们三个怎么办?”
“殿下,先让她们三个在这里住着。等将来咱们打回来了,再接她们四人。也许,刘镇守使知道殿下咱们走了,会把她们四个接回华州。”
“也只能这么办了。”李机面沉似水说道。
五日后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