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伤口后,药师寺凉子在肩上披了一块披肩用以遮掩肩部,神色如常地回到了宴会大厅。
“参事官,刚才真的好危险啊。您怎么可以直接撞上对面的剑尖呢,若是对方丧心病狂……请您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重新穿回外套的泉田准一郎对药师寺凉子劝道。
虽然在一开始被分配到药师寺凉子手下的时候,泉田准一郎确实是叫苦不迭,但人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自己部下兼下仆兼助手a兼弟子兼忠臣兼奴隶兼家畜兼椅子兼执事兼副官兼参谋长兼亲卫队队长的生活,不愿意看到药师寺凉子受到伤害。
药师寺凉子眼神闪动,但话说出口,就成了她习惯性的女王语调:“下仆,什么时候还需要你来教我做事了?”
“是是是,是我错了,对不起参事官!”
泉田准一郎低下头认错。
药师寺凉子不再多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在吐槽,我特么也没想到,那个疯女人居然真的敢刺下来!
之所以敢开口用钱收买艾斯德斯,那是因为药师寺凉子已经猜到,艾斯德斯大概率是铃木次郎吉这方的人,因为她武力上有压倒性的优势,却始终没有对“真武组”的人下死手,而且结合之后和艾斯德斯的对话,她也顺利套出了艾斯德斯的底线,就是让他们离开“基德”的降临地点,这样一来,她几乎肯定艾斯德斯是听从铃木次郎吉的吩咐,对“基德”的降临地点进行清场的存在,其目的是确保“基德”能顺利潜入宴会大厅进行偷窃计划,毕竟,铃木次郎吉都举办宴会请来那么多客人了,舞台都搭建好了,当然是要在最华丽舞台上将“基德”拿下,这才对得起他和“基德”之间这么多年来的爱恨情仇。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推断,药师寺凉子才敢进一步试探艾斯德斯。
她本以为,自己挺身向前的时候,艾斯德斯会摄于她的气魄和胆识不自觉后退,然后和自己惺惺相惜,并称赞自己几句,毕竟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么!
谁知道艾斯德斯居然一点也没有退让,就这么任由自己撞向剑尖,剑尖刺入肩膀之后,那个抖s女人还转了转,不仅痛得她怀疑人生,还让她担心自己完美无瑕的身体是不是会自此留下不可愈合的伤痕。
之前的镇定自若都是装的,药师寺凉子心里实际上也是慌得一匹,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疯子,这样不按常理出牌,只是她唯我独尊的性格绝不允许自己在任何人面前露怯,如果当时换做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早痛得满地打滚了。
哪怕现在,伤口包扎完后,失血伴随的不适感还在侵袭着她,她却不得不强自打起精神,将这场宴会进行到底。
她都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了,今天这出戏,她必须看到最后!
另外,电视上放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药师寺凉子面上依旧趾高气扬,心里却开始不停骂电视剧的脑残编剧。
“咦,推理狂,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铃木园子看着有些失落的工藤新一不由幸灾乐祸地道,“怎么,推理出错了?去的那个地实际上不是‘基德’要降临的地方?”
“没事的新一,不要灰心,或许‘基德’的暗号就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只是故弄玄虚而已,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记录在里面,毕竟没有那个怪盗那么傻,会把自己潜入的地点都广而告之的。”
毛利兰见工藤新一心情不佳,忙上去安慰道。
“小兰,我没事。”工藤新一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安慰。
实际上,工藤新一需要的只是一点心理上的缓冲时间而已。
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东京的警察居然已经这么猛了,他都还没赶到现场呢,现场就已经被警察包围了。
啊,不对,考虑到那些警察和那个身份不明的外国女人的战力差距,应该说是警察被对面那个外国女人包围了才对。
但不管怎么样,警察先他一步到达“基德”的降临地点,这件事情让他受创不小。
他一直以来都有种警察靠不住必须由他来主持正义的虚荣感,但是在最近,警视厅在没有他帮助的情况下连连破案,目暮警官也不再放纵他让他随意出入案发现场,防他和防贼差不多,现在,又是被警察先一步赶到了“基德”的降临地点,工藤新一不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自我否定的感觉。
我实际上……是不是……并不是必须的?
工藤新一忍不住开始质问起自己。
如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正是对于外界认同感最为渴望的时候,尤其是还他享受过“头版之子”、“媒体宠儿”这样的殊荣,这样的殊荣只要体验过一次,那确实是会上瘾的,铃木次郎吉就是因为头版被抢和初代“基德”结下的梁子。
所以当警方破案不再需要工藤新一的时候,当警察比他更早一步赶到“基德”降临地点的时候,工藤新一感觉自己的往日的荣光正在不断褪去,这让他非常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