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
多么鲜活的存在啊。
甚至于,很多时候,看着这些人的互动,苏曜反而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存在,更像是一串被设定的数据
——“关内侯?”小春唤道。
回过神来,眼前是两个小婢女紧张的脸,苏曜轻哼一声,雨露均沾的刮了一下两个女孩的小鼻尖:
“既然你们担心的话,我且去查看一下好了”
“无须忧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又摸了摸两个女孩的头,苏曜起身离开了房间,召集手下,隐秘的查探这个突发事件的情况。
但是,令人遗憾的是,这一夜之后,那个房间已是人去楼空。
只凭一个方士和儒生的描述,符合的人太多,根本无从下手。
于是,苏曜便在脑海中重新梳理了一下小春汇报的线索。
一个方士和一个儒生,在这渡口的客栈商议废帝的情况?
此二人是谁暂且不知。
但小春却带回了两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一是他们行动的时机
——皇帝祭祖之时!
二则是他们要去说动一个叫王使君的人来挑头做这件事情。
按照小春所言,那两人不知从何得到了风传。
皇帝在献俘大典后有回乡祭祖的打算,于是便准备请那王使君出手,以诛宦为名,行废立之事!
“回乡?”
“我记得皇帝好像不是先帝的儿子?”
临时召开的小型会议上,苏曜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没错”
卫明点头道。
他现在心情现在是激动的,废立之事,实乃天下之至不详也。
如今真是天下大乱,在这小小的客栈没想到都能听到如此秘闻。
更没想到的是,这关内侯居然对自己如此重视,让他参与进了此事的调查和决策。
在一想到昨晚他在宴席上,去拜会本家族弟——卫仲道时,那周围本家族人的不屑和讶异的眼神,他就心里就更是攥着一股劲:
“今上以解渎亭侯继宗室大宝,乃冀州河间国出身。”
“而那王使君,定然是指那王芬,此人乃是冀州刺史,总览军政大权,这两年的主要任务便是防止黑山匪乱和幽冀北边的叛军向南扩散。”
苏曜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把信息都凑出来了:
“若是真按他们所言,陛下要回乡祭祖,那么还真是一个发动政变的良机。”
“这王芬只要以剿匪或者防御叛军的名义,提起大军,那在陛下去往河间的路上,就会出现无数机会。”
听罢后,王凌皱眉,略有困惑:
“但是,就说眼下这局势,陛下真的会北巡么?”
“这个条件不满足,他们的一切谋划都不过水中泡影罢了。”
——“哪里用的着如此麻烦”
吕布双手抱胸:
“事涉废立谋逆,完全可以让某带兵把这些人全部扣下,挨个审上一遍,防患于未然即可!”
——“不可,万万不可”
卫明摆手拒道:
“客栈中人,皆是关内侯请来的客人,只靠风闻其事,就出兵拿人严刑审讯,实在过于鲁莽。”
“且如此秘闻,一夜过后,早已人去楼空,咱们便是大动干戈,怕也是于事无补。”
吕布听得啧了一声:
“那便就此放过这些逆贼了?”
“逆贼?”
卫明看着吕布,面色略有犹豫。
这位新任的吕骑都,卫明并不认识,但关内侯如此赏识信任,他本以为应是个像成廉或王凌那样的心腹。
但如今看来,怎地还是个大汉忠臣啊?
有人欲行废立,第一时间想的不应该是应该如何利用么?
在这里,为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大肆株连,得罪于人,纯纯是有大病。
也太忠心了吧。
但是这话他这个新人来说,就有点不合适了。
于是卫明便给王凌打了个眼色。
“卫兄所言有理”
那边王凌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点头道:
“且不说此事只是一个婢女的风闻,就算真有其事,找到了人我们又如何能够治他呢?”
“当今世道,阉党祸国,朝纲不振,天下议论纷纷者不知凡几,若单只凭言论知罪,那读书人怕是大半都要进了监牢。”
吕布被这两个读书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堵得说不出话来了,最后哼了一声:
“那依尔等之见,此事要如何处理啊?”
“关内侯”
卫明向苏曜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