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岚雪靠在二楼的围栏上看着醉春楼的大堂依旧人声鼎沸的人来人往,不由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而诃牧言就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的脸出神。
“你说那个丫鬟会不会就是杀害醉春以及兰莺的凶手?”商岚雪盯着大堂正在人群中挥舞着小扇子东奔西跑的老鸨说道。
“我觉得不是。哪怕那个丫鬟再武艺高强,能够轻易的杀死三个人,但终究只是个女人。那些开膛破肚以及砍断头颅这些事情都太耗费力气了,而且我们看到刀口的时候也很明显的发现,那直接就是一气呵成,中间根本没有停顿。这应该根本不可能是由一个女人能完成的。”诃牧言推断道。
商岚雪知道诃牧言说的在理,可越是这样,她就越烦躁,使劲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烦死了,什么破案件啊!死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一点联系都没有!唯一的一点就是其中两个都当过花魁!这有个屁用啊!”
诃牧言看商岚雪又生气了,默默的向旁边挪了挪,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深怕她又要拿自己出去,他有点招架不住她的言语攻击。
“夫人,要不我们会衙门去看看醉春的尸体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诃牧言小心翼翼的转移话题。
“是啊,又能再发现一个被害者。”商岚雪
更难受了:“不知道这次会再在里面缝什么。不过想必也是活不了了。”商岚雪彻底的自暴自弃。
诃牧言:“……”
“你要回你回吧,这烂摊子我不管了,太累了。”商岚雪破罐子破摔的说道:“对哦,我为什么要管,你才是县官,我就是个县官夫人,我今天要好好的纸醉金迷一下,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诃牧言听到她说纸醉金迷,脸瞬间黑了,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商岚雪最终还是被诃牧言连坑带骗的给带回到了衙门里。
他们刚一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往外冲,差点就撞到了商岚雪。
好在是诃牧言眼疾手快的把那衙役给挡下来了。
那衙役一看自己差点撞到的是诃牧言,连忙不断的鞠躬道歉。
诃牧言也懒得被这种小事耽误时间,便直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急匆匆的往外跑?”
那衙役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后,喘着粗气的对诃牧言说道说道:“大……大人。小人是刚想去找你们呢。那……那个,仵……仵作说他有重大发现,要小人即刻禀报给大人。”
听到这,商岚雪和诃牧言下意识的对视了一下。本来说要回来就躺床上去睡的商岚雪直接带着诃牧言就直奔停尸房,心里不断唾弃自
己就是个劳累命。
到了停尸房,仵作连忙过来迎接:“大人,夫人。”
“据说你有了重大发现,说来听听。”诃牧言对仵作吩咐道。
“是这样的大人,醉春的尸体和兰莺的都一样,被人开膛破肚后再在里面缝了东西。”说到这仵作顿了顿:“等下官将缝在醉春身上的线剪开看看这次里面被缝了什么。但万万没想到。”
“这次,里面竟然缝了一个男人的头。”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商岚雪看着这颗男性的头颅说道:“而且从这颗头的腐化程度来说。这个人应该早已经死了,尸斑都已经出来了。死亡时间应该和兰莺是相差无几的。”
“是的夫人”仵作在一旁补充道:“而且尸体的口鼻流出了血水,还都已经出现了绿斑,死亡时间已经是有三到四天了。”
“不过好在是面部的容貌还是可以判断的,赶紧让画师画下来,然后去挨家挨户的询问,我们必须要确认这个死者的身份。这是我们如今唯一一条最有用的线索了。”商岚雪对诃牧言说道。
诃牧言立马吩咐人去办,转过头却发现商岚雪还是一脸困惑,连忙询问。
“不过,我有一点有些想不通。”商岚雪宛如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根据这个男性死亡的时间已经有三到
四天了,那为什么至今为止都没有人来报案呢?”
“可能这个男的父母双亡的早,然后自己也没有娶妻生子,所以即使失踪了也没人在意,又或者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个流浪者,自然没有人关心他的死活。”诃牧言回答道。
“只能先这样认为了。”商岚雪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
“这个男人是否和这两个花魁有关系呢?”商岚雪依旧对兰莺和醉春的死亡联系耿耿于怀,什么事件都要往这方面思索。
“夫人,为夫想他们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诃牧言答道:“你记得么?柳香当时死的时候,凶手根本来不及开膛破肚,像兰莺那样将这个男人的肢体缝到柳香的体内。所以凶手只是草草的扔在了一旁。所以从这件事情上来看,为夫认为凶手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凶残的本性罢了。”
商岚雪觉得诃牧言的分析挺有道理的,赞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