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石跌在地上,分外吃惊地望着数月未见的将军,他怎么会对自己动手,自己是他忠实的下属啊,曾经一起并肩作战过啊!
纹燕和桂木将洪石架起来,拉了张凳子让他坐下,洪石也没反抗,眼睛直盯着面前的男人,脸色苍白,很是难看。
豹子扫了一眼前面三人,只说:“你们要是再敢动手动脚的,就不只是跌倒这么简单了。”然后转向身边的人,关切地问,“文顷你没事吧?”
文顷拍了拍他护着自己的手,“小白,我没事,下次不要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他们不是坏人。”他看那几个人的神色表情,似是有无数难言之隐,注视着豹子时的眼神也极不寻常,好像带着某种崇敬,又有某种无可奈何。他忽然意识到,这三个人可能与豹子的身份有点关系,说不定,就是千里迢迢赶过来找他回去的。文顷看着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于是对豹子说道:“小白,你不是说要给我做饭吗,灶膛现在正好没人,你赶快去做吧,顺便多烧点饭,今天有客人。”
“什么客人?”豹子瞟了眼旁边三人,“他们才不是客人?”
文顷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小白乖,听我的话,他们没有恶意的。”
豹子瞪了那三人一眼,才堪堪说道:“好,小白听文顷的话,文顷你自己当心点,要是他们敢欺负你,你就喊我的名字,我马上跑来救你。”
文顷摸摸他的头:“好好,小白赶紧去吧,我肚子都饿了。”
两人的对话让洪石像当头遭了雷击,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将军离去的背影,几乎有种想要再次抱头痛哭的冲动。
当初他们去兽人村见奇岐的时候,奇岐并没有告诉他们豹子失忆的事,主要是因为她自己也不是很肯定,豹子到底有没有失忆,这种猜测性的话是不能乱说的,便保留了自己的意见。
不知事实真相的洪石自然受不了打击,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算情有可原。
纹燕和桂木算是冷静一些,相对于将军奇怪的状况,他们更想要与眼前这人好好谈谈,如果没猜错,他应该就是将军的救命恩人,奇穆了。
文顷并没有急着商谈,他先是向旅馆老板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这三人确实是来找豹子的,而且他们甚至知道自己的原名,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打听出来的。这俨然让文顷有了些许戒备心。
四人围着桌子重新坐了下来,洪石还处于失神的状态,文顷从那大块头的失常反应里,多多少少猜得出来,以前的豹子肯定与现在的样子有着天差地别。
客套地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桂木很是郑重地站起躬身道了句:“谢谢恩人对将军的照顾,我们无以为谢,恩人想要什么,只要我们……”
“这个待会说吧。”文顷很快摆了摆手,他现在感兴趣的,是他们那声“将军”的称呼,一口一个,叫得极是顺口。莫不是……以前的豹子,就是白豹族的将军?他忖了忖道:“我只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有你们怎么知道我原来的名字的?”
这么一问,纹燕和桂木便你一言我一语,将如何找到兽人村,如何见到奇岐,再如何从奇岐口中得知文顷行踪的前前后后都交待了清清楚楚。
“原来你们已经见过我姐了。”文顷默默点头。
“是的。”桂木说道,“而且您的姐姐已经将您救了将军的整个经过都告诉我们了,我们不胜感激。只是将军现在这个状态,难道他……失忆了?”
文顷道:“我不知道原来的小白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你们说失忆了,那么可能真是失忆了吧。”
此话一落,也不知是哪个词刺激到了正处于痴呆状态的洪石,他猛然惊醒,瞪着眼睛问:“你叫将军小白?将军不叫小白,你怎么可以叫他小白!”
不想下一秒,桂木便伸手成刃,一下子斩在洪石的后颈处,洪石两眼一翻,摇摇晃晃朝后倒了下去。
文顷看着,不由眯了眯眼,这记手刀又狠又准,这三人果然不简单。只是,对自己同伴使出这招,实在有点……
“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洪石就是这样,他是将军的狂热崇拜者,这次寻找将军的路程,也数他最卖力,所以见到将军变了这么多,心里的落差是难免的,您别放在心上。”桂木有条不紊地解释着。
文顷只是吃惊桂木毫不犹豫将洪石打晕的事,至于受惊,他倒没有。
在文顷看来,桂木俨然要比洪石冷静得多,他性子沉,说话没有很大的感情起伏,在与自己交谈的时候,显示着白豹族上流阶级该有的气度和胸襟,自己感觉不到颐指气使的压力。他不由想到,和这群人处在一块儿的豹子,想必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而之前奇岐口中那所谓“六亲不认的战斗机器”,或许只是一种谣传吧。
接下来与他们的交谈中,文顷渐渐了解了有关豹子的不少事。豹子原名叫白霄,非常好听的名字,据说这个名字是王亲自赐予他的。在成为王城的护